那已足夠了———想像一下如果我有了夜間飛行力量的魔力我會是什麼樣。“他微笑著,很大程度上是衝自己而不是衝得汶笑,“哦,我絕對會成為一個叛徒。可能不會有傑克森叔叔壞,可還是一個叛徒。”
“行了,”得汶說,“至少你是誠實的。”
“那麼,記住,這件事對我姐姐要隻字不提。”
得汶答應了,看著愛德華走開,他唯一的感覺是他也是快樂的,愛德華·穆爾不是個叛徒,這個家族裡有一個叛徒就足夠了。
第二天在上學的車上,塞西莉還是不和得汶說話。伯爵恩用他的卡迪拉克送他們去學校,塞西莉不悅地坐在後座。和塞西莉的交往得汶感到很累,於是一句誠懇的“早上好”之後,他沒再做進一步的努力爭取與她和好,他感覺到他的冷漠更加激怒了她。
到了學校,得汶立即找D·J。
“他不在這兒,”當他們站在他們的櫥櫃旁邊時,馬庫斯告訴他,“他通常是在這裡,可現在他坐在停車場的車裡高興地聽著古典音樂。”
得汶承認,通常D·J會遲到,“你覺得近來他有點莫名其妙嗎?”
馬庫斯傻笑著。“對於D·J很難講,他聽七十年代的搖滾,一週就洗一次頭髮,他的最後一個穿孔的地方他不能給我們看。”
得汶笑了,“不,不是那樣怪異,那是正常的怪異。我是說像他的行為,哦,生氣還是有點兇。”
馬庫斯點點頭,“沒錯,他看起來喜怒無常。從聖誕前夜以來,他真是很愛發牢騷。”
“我在烏鴉絕壁碰見他了,他和愛德華·穆爾的未婚妻出去了。”
馬庫斯做了個鬼臉,“莫嘎娜嗎?那是怎麼回事兒?”
“我不曉得,我跟她聊天兒,她只是不假思索地說她是單純的想進城遊玩。可我認為對D·J來講不只是這些。我問他去哪兒了時,他表現得很怪誕,責怪我嫉妒他了。”
馬庫斯平視著他說:“你是嗎?”
得汶驚呆了,“你說什麼,你瘋了嗎?她比我大八歲,而且她要和愛德華·穆爾結婚了。”
馬庫斯把胳膊叉在胸前,“還有塞西莉,你忘了提她。”
得汶臉紅了,“當然,當然,還有塞西莉。”他沒告訴馬庫斯他每夜都夢見莫嘎娜,他對這些夢感到很尷尬,感覺像個傻孩子暗戀一個比他年長的女人。他正努力把精力集中在魔鬼可能會發起的新一輪進攻上,這時他還夢見莫嘎娜·格林。他爸爸說他估計他十幾歲的荷爾蒙會使他有點瘋狂。
他來到歷史班的課桌後的時候,還在想著他爸爸,爸爸真的只死了幾個月嗎?那以後發生了這麼多事,得汶又用他的戒指看見爸爸了,這使得汶湧起一股新的悲哀。“我要能和爸爸說話就好了,真實地和他聊聊,不像我在那種情況下所做的那樣。我想讓他來這兒,和我一起,以肉身的形式,就像以前那樣,我有太多的話要和爸爸說。爸爸能幫我理解,我為莫嘎娜所做的愚事。我可以對爸爸講任何事情。”
“馬馳先生?”
他迅速抬頭看了看。魏斯白先生隱約出現在那裡。
“我問你個問題。”
得汶哼了一聲。他有點太忙了,都沒法做作業了。“對不起,你能重說一遍嗎?”
“我問你,對於亨利·都鐸的王位來說誰是主要的競爭人?”
他突然想起他在羅夫的家裡讀的書,用羅夫的話是,“她極想凌駕於國王亨利八世的王位之上。”
“伊澤貝爾這個叛徒。”得汶不假思索地說。
魏斯白做出了不悅的表情。
“我———我想起我在什麼地方讀過有關她的事情。”
他的老師衝他揚起一隻眉毛,“不在這兒,不,無法讀到。”
得汶在椅子上的手向後縮了縮,“不,我想不是那樣。”
“還有人能告訴我嗎?有人可能做他們的閱讀作業,而不是整夜坐在那兒看傳奇小說!”
得汶怒目而視,“沒錯,羅克要是開始和魔鬼搏鬥就好了。”
一些淌著鼻涕的同學猜測正確答案———愛德華·沃威克的伯爵———得汶努力聽著課程講義剩下的部分。畢竟,他們學習了一個學期的時間,他實際上也學到了一些重要知識。
下課後,他走近魏斯白先生,“你確定從未聽說過伊澤貝爾這個叛徒嗎?我在某處讀過她想得到亨利王位的書。”
老師嘆了口氣,“我認為我在英國都鐸王朝的知識方面是個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