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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示弱這個詞不會出現在他身上,也不適合他。這麼多年來,他何曾有過示弱之舉?
然而不會示弱並不代表耿直執拗,不知審時度勢,一味地強硬蠻幹;恰恰相反,李利之所以能有今日的成就,其根源就在於他善於審時度勢,善於變通,剛柔並濟,方有今日之強盛。
當初他和呂布同在董卓帳下為將,如果他不知變通、不懂隱忍,敢與呂布爭鋒相對,恐怕尚未發跡便被呂布扼殺於搖籃之中。而董卓起初並不器重他。以致他在長安城賦閒數月之久,但是他隨後卻以自身實力贏得了董卓的賞識,並最終獲得董卓的莫大饋贈。一舉奠定了他雄霸西涼的基礎。
與示弱相對應的是,亂世求存的唯一準則就是強大,爭做強者。這是因為亂世之中人命如草芥,世人都在亂世中苦苦掙扎,憐憫是最常見且又最容易被人無視的東西,沒有人關注弱者,即便同情弱者也無能為力。只有等到平定亂世之後。大多數人才有剩餘精力同情並幫助弱者;而在此之前,所有人必須**自強起來。否則就會堙沒在亂世烽煙當中。
亂世紛爭,唯有自強;弱肉強食,唯有自強;靠天靠地靠父母,最終還是靠自己。
此時此刻。劉璋試圖與李利當面叫板,顯然他還不夠資格,太嫩了點。
自身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如何與強者爭鋒?
眼看李利臉色不善,劉璋頓時心中惻然,臉上的憤怒隨之隱退,取而代之的是滿臉悽然,眼神飄忽閃躲,儼然對李利心存畏懼。不敢與之正面對抗,更不敢激怒李利。由此不難看出,劉璋骨子裡還是懼怕李利;這或許是他們當初結識之時就已定格下來的烙印。以至於多年之後劉璋依然懼怕李利,一見李利神色不悅,他便立刻退縮了。
不得不說,他們之間的情誼確實很另類,與眾不同。
當初兩人結識之時便是帶有目的的刻意結交,劉璋年長李利許多卻甘願為弟。事事以李利為主;然而李利並沒有欺負他,反而給予他應有的尊重。正因如此。在長安的一年多時間裡,兩人相處的很融洽,確實結下了頗為深厚的友情。
但是時隔多年之後,易地而處,劉璋本以為自己再也不用怕李利了,可以挺直腰桿兒和他平起平坐的公平對話。可是他剛剛露出一點苗頭,便被李利一巴掌拍在地上,拍得他灰頭土臉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不僅如此,眼見李利臉色不善,似有發怒之勢,他當即就服軟了,好不容易挺直的腰桿兒立刻佝僂下來,一如他們當初相識的時候一樣,他根本沒有勇氣與李利正面交鋒。
這真是一物降一物,就像狼群一樣。狼崽們從出生至學會捕食的那段時間就確定了從屬關係,找到各自在群狼中的位置,終此一生都不會改變。
“兄長息怒,小弟並無冒犯兄長之意。然,益州乃我劉氏先祖留下來的基業,至今已沿襲四百餘年,倘若在愚弟手裡丟失,翌日黃泉之下愚弟有何面目去見歷代先祖。是以兄長方才所言,愚弟實難從命,失禮之處還請兄長多多包涵。”劉璋說話時的語氣雖有些底氣不足,話語偏軟,但神情異常堅決,眼神堅定,儼然擺明立場。顯而易見,他仍舊咬緊牙關不鬆口,仍在勉力強撐,沒有半點妥協之意。
李利聞言後,非但不生氣,反而眉頭舒展開來,神色平靜,讓人看不出一絲喜怒。隨即他淡然一笑,平聲靜氣地道:“賢弟所言極是。自高祖受封漢王提領益州伊始,益州乃大漢龍興之地,一直以來,不管益州刺史之位如何更迭交替,坐鎮於此的王侯都是漢室宗親。直至十年前令尊繼任州牧,再傳給賢弟;先後經歷東、西兩漢,長達四百餘年。因此,賢弟所說益州乃劉氏先祖傳下來的基業,絲毫不為過。由此可見,賢弟是個忠孝仁義之士,為兄深感欽佩,亦頗感欣慰。”
說話間,李利語氣一頓,接著道:“既如此,想必賢弟不會忘記昔日於為兄府上許下的承諾。當時為兄向賢弟許諾,一旦時機成熟便護送賢弟前來益州,承襲益州牧之位,而賢弟則向為兄承諾:‘有生之年唯愚兄馬首是瞻’。
時至今日,為兄早已兌現諾言,傾力相助賢弟登上益州牧之位,然賢弟提領益州之後卻杳無音信。賢弟沒有忘記祖訓,卻將對我的承諾拋之腦後,多年來一直置若罔聞,且不說賢弟沒有出兵助我抵禦中原諸侯,單是這六年來的賦稅糧餉也不見蹤跡。如此行徑,難道賢弟不應詳加解釋,給我一個交代?”
“啊!這”劉璋聞聲色變,失聲驚呼之中臉色煞白,支吾半晌,卻愣是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