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部分(1 / 4)

小說:驍騎 作者:溜溜

的話,此刻劉璋已然人頭落地,身首異處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摔在地上的一剎那,劉璋終於把噎在喉嚨裡的話說全了。然而落地之後,他卻下意識地失聲疾呼:“來(人)”

“摔得不痛,還想再摔一次?”不等劉璋呼喊門外甲士,李利便出聲插話,既而起身抓住他的右肩將他提起來,放在座椅上。

“這次可要坐穩了,若是再摔下來,就沒有人再扶你起來了。”說話間,李利輕輕拍了拍劉璋的肩膀,遂折身回來坐下,將之前倒好的茶盅推到他手邊,示意他先喝口茶清清嗓子。

還真別說,經過李利這麼一拉一摁、再拍兩下肩膀,劉璋徹底清醒了,並且臉上的驚駭惶恐之色隨之消退,漸漸冷靜下來。儘管劉璋心裡仍是如驚濤駭浪般的震驚不已,但至少他的神色趨於正常,不復方才的狼狽不堪,強作鎮定,作出一州之主應有的矜持與尊嚴。

這是因為堂內此刻還有很多人,堂下坐著張松和董和,吳懿站在門後,階下兩側還站著四名侍女,當然他身邊還坐著“不速之客”李利李文昌。對於素來極重顏面的劉璋來說,不管置身於何種環境之中都不能不顧麵皮,即使是打腫臉充胖子也要裝下去,不能丟了面子,失了體統。

所以劉璋此時很鎮定,很冷靜,神色如常,坐的端端正正,哪有半點驚慌失措的樣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端著茶盅的右手不住地發抖,以致杯中的茶水灑了出來,手背上滿是茶水,浸溼了衣袖。

“別端著了,這裡沒有外人,你端著架子給誰看吶?”看著劉璋裝模作樣的故作鎮定,李利忍不住笑了。

隨即他招手示意侍女上前擦掉劉璋手上的茶漬,重新倒上一杯茶,送到劉璋手裡,笑道:“喝口水,壓壓驚。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一點沒變,死要面子活受罪。在我面前,你不用活得這麼累,隨意就好,只要自己覺得舒服,便無須刻意約束自己。在這個世上,沒有人會因為你禮數週全便得到尊敬,也不會因為你舉止有度、溫文儒雅便令人敬畏,真正能讓大多數人敬畏的只有自身實力。”這是李利的肺腑之言,但是落在劉璋耳朵裡卻是另一番感受,一種被奚落的感覺油然而生。

但見劉璋的臉頰頓時一紅,浮現出無法掩飾的慍色,低垂著頭,眸子中閃過惱羞成怒之色。怎奈迫於李利就坐在身邊,以致他敢怒不敢言,只得生生嚥下這口怒氣,佯作鎮定,強迫自己喜怒不形於色。

少許沉默之後,劉璋再次端起茶盅將大半杯已經微涼的茶水一飲而盡,藉著涼茶讓自己冷靜下來。慢慢放下茶盅,他緩緩抬起頭,正視著面帶微笑的李利,平心靜氣地道:“不知兄長何時駕臨成都的,事先何不言語一聲,也好讓小弟早作準備,略盡地主之誼?”這是典型的敷衍託詞,避重就輕,藉此掩飾他心中的恐慌。不過劉璋的這句“兄長”說的很順溜,開口便來,似乎已經形成了習慣,成為一種固有稱呼。

但事實上,劉璋比李利年長許多,彼此相差十歲,近乎兩代人的年齡差距;就如同李利與其叔父李傕的年齡差距一樣,李傕年長他十三歲。是以劉璋和李利之間的稱呼有些於理不合,不倫不類,可是這種稱呼卻是劉璋主動提出來的,聲稱“不拘俗禮,達者為先”,由此確立了他們之間稱兄道弟,的友情關係。

說起來,這是七年前發生的事。當時劉璋兄弟三人都在長安為質,其兄劉範和劉誕二人時任御史中丞,相當活躍,與朝中老臣交往甚密,伺機制造混亂,蓄意挑起朝中百官與李傕、李利叔侄之間的矛盾,試圖輔佐漢帝劉協奪回軍政大權,匡扶朝綱,中興漢室。而時任議郎的劉璋則整日流連於煙花柳巷之中,貪戀酒色,鍾情於詩賦作畫,與劉範、劉誕二人劃清界線,涇渭分明,兄弟之間各行其是,背道而馳。

有一次,李利喬裝前往青樓,碰巧遇到了劉璋,當時劉璋也像今夜這般酒醉微醺,迷迷糊糊之中便與李利攀談起來。不承想,兩人話語投機,相談甚歡,尤其是談及風月之事更是氣味相投,頗有一見如故之感。第二天醒來,劉璋方知昨夜與他大談風月、互訴風流韻事的正是執掌西涼軍權,執天下牛耳的衛將軍李利。於是劉璋權衡再三,終究決定攀上李利這棵大樹,即使不能獲得實實在在的好處,至少可以保全性命。

就這樣,劉璋攜帶重禮求見李利,言語謙卑,曲意迎合,與李利攀上了交情。自此以後,劉璋便時常前去衛將軍府“串門、靠近乎”,走動十分頻繁;久而久之,便與李利的交情愈發深厚,隨即他順杆往上爬,尊稱李利為兄,私下裡與李利稱兄道弟。這份情誼持續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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