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昶嘀嘀咕咕的,轉過頭來斜眼瞅了夏侯尚一眼,道:“我說,那個猴上下啊”
“什麼猴上下!”夏侯尚聞言頓時怒了:“本將叫做夏侯尚!”
鄧昶搖了搖手,道:“好好好!隨便你這猴是上不去還是下不來,老夫告訴你,我今天在這,奉我主之命,並非要你xing命,而是劫財,懂嗎?劫財!只要劫財!給錢就不傷命,盜亦有道,這個道理,你可知道?”
夏侯尚聞言懵了,半晌沒反應過勁來,只是愣愣的瞅著鄧昶,不知道應該作何言語回答。
倒是他身邊的副將朱異反應快,聞言頓時眼珠子一轉,忙道:“敢問鄧先生,你此番陳兵在此,當真不是為了劫命只為劫財?”
鄧昶聞言,哈哈一樂,笑道:“多新鮮啊,要是劫命我還跟你們費這話,你當老夫閒的沒屁跟你格勒嗓子玩?直接大鐵片子招呼不就得了。”
副將朱異聞言似有所悟,忙問道:“敢問鄧先生,那這過路費,你打算要多少?”
王雙聞言,扯著粗嗓子一喝,道:“一百萬錢!我家主公說了,少一個子也不讓你過去”
“錯了!”
鄧昶吸了吸鼻子,開口打斷了王雙的話頭,接著哈哈一樂,笑道:“王將軍說錯了,不是一百萬錢,而是一百零一萬錢,嘿嘿,還請各位曹軍的軍爺們理解一下,別告訴我家主公我多收了你們一萬貫,畢竟我們這些替主公劫道的生活也不富裕”
“”
夏侯尚和朱異聞言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既為這個過路費的昂貴价格感到頭疼,又對鄧昶卑鄙無恥的嘴臉感到鄙夷。
當著三軍將士的面,居然揹著主公的命令多收一萬貫錢,這老頭子的臉皮是什麼做的?
夏侯尚臉‘色’鐵青,朱異則是強自擠出一絲笑容,道:“鄧老爺子,我們行軍在外的,實在不曾帶足這麼多的錢財,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少收一些?”
鄧昶聞言,臉‘色’頓時變了。
“好啊,老夫就多收你一萬,你還跟老夫曬起臉來了?告訴你,我來時我家主公說了,一百萬不是,是一百零一萬錢,少一個子也不行,你要是再敢殺價,老夫可就殺人了!”
“”(未完待續。)
第五百五十九章 敵有人質
兗州和徐州的交界處,袁尚大營。
一處乾淨的帳篷內,袁軍的醫師正在替臥倒在床榻上的張遼處理傷口,張遼的腿傷本來就未曾痊癒,如今胸口又受了一箭,使得傷勢越來越重,幾乎危急了生命。
更要命的是,目前的張遼似是已經沒有了求生慾望,生命正順著他的傷口逐漸流失,使得他氣喘如絲,面如死灰,看上去幾乎就跟個垂垂老者差不了多少。
就在袁軍的醫師們替他處理傷口的時候,張郃也矗立在一邊,一臉無奈的看著張遼。
“張遼,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旁人勉強不得,當初該勸你的,我也曾勸解過你了,可是你執意不聽,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也算是你自找的。”張郃長嘆口氣,緩緩出言。
躺在床榻上的張遼聞言,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聽了這話,臉色不自然的抽動起來,他聲音嘶啞,氣息微弱。
“什麼生死有命,這一切明明都是袁尚算計好的若不是袁尚施展毒計算我,我又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張郃搖了搖頭,道:“兵不厭詐,在這一點上,你不能恨我家主公,這是謀略,兩軍交戰各憑其能,怨不得別人。”
說到這裡,張郃又頓了一下,道:“而且,你有沒有仔細想過,事情之所以發展到這步田地,歸根結底還是夏侯尚對你有所偏見。他根本就不曾把你當做過同僚,如若他真心信任你,憑我主這些基本的離間手段,又如何能夠設計成功?”
張遼聞言,無奈的嘆了口氣。
過了一會,但聽張遼言道:“有水嗎?”
張郃急忙轉頭,命人為張遼上水,不過他現在傷勢頗重,醫師卻不敢讓他喝的太多。
稍稍喝了一點水之後,張遼的精神稍稍足了一些。轉過頭來雙目直勾勾的盯著張郃,眼神莫名陰霾,把張郃瞅的渾身雞皮疙瘩直往下掉。
“張遼,你看我做什麼?”
張遼沉默了一會,方才開口道:“我手下的那些人,都怎麼樣了?”
張郃微微一笑,道:“都救回來了,只要是還有氣的,一個不剩的全都帶回來了。”
“哦。”張遼點了點頭,心中對張郃的舉動泛起了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