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來。
“張郃。你這個人。還不算壞。”
聽了張遼的話,張郃不由得笑了。
“一方將領,東征西討,殺人如麻。焉能還有什麼好人壞人之分。”
張遼淡淡道:“所以,我只是說你不算壞,卻沒有說你是好人。”
“哈哈哈哈!”
張郃聞言不由得仰面大笑,看著對自己坦言的張遼,他心中突然泛起了一陣悲哀,默默祈禱張遼能夠活下來,併成為自己的同僚。
畢竟像張遼這樣的良將,死的如此窩窩囊囊,實在可惜了。
張遼不知道張郃所想。只是自顧自的說道:“論勇武,論用兵,你算是我碰到過的最了不得的將領之一,而且你人又不壞,為什麼要跟著袁尚那個奸詐小人呢?單單是因為他是袁紹的兒子?”
說到這裡。卻見張郃搖了搖頭,道:“一開始,或許是,保他只是因為他是老主公之子,但是時至今日,我已經沒有了那種想法,說句大不敬的話,假如現在讓我在袁紹老主公和袁尚主公兩個人之間選一下的話,我還是會選擇現在的主公!在你們曹軍將領的眼裡,主公或許是個十惡不赦,陰險狡詐,詭計多端的人,可是,有一點你不能不承認,對於真正的嫡系和手下,主公絕對是做到了情如手足榮辱與共,不論在何時,或是面對什麼樣的困難,主公都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嫡系之友,比如當年牢獄贖田沮,求醫治鄧昶,關中救趙雲,荊州尋司馬主公每一次都是親力親為,不遺餘力,甚至連身陷險境也不以為意!他不曾放棄過我們中的任何一個離間計,對你們或許有用,但我敢斷言,這計策若是換在我等將士身上,絕無任何用處,只要有主公在,我們河北君臣就是鐵板一塊,無有插針之地。”
張郃的話,不由得令張遼悚然動容。
黃河邊境,臨淄城戎境一處。
呂玲綺引領著一眾親衛在此安營紮寨,當中有男有女,男的大部分是負責保護他安全的袁軍精銳將勇,而女的,則盡是呂玲綺親自訓練的貼身婢女死士。
自打上一次與袁尚因為陳登的事鬧翻之後,呂玲綺就自顧自的引著自己的人馬離開了徐州大營,意圖返回河北,可等一行人馬行至青州邊境之後,卻又突然不走了。
只因為呂玲綺心裡不痛快,且一想自己若是這麼乖溜溜的回也鄴城,豈不是就等同於向袁尚認輸低頭無異?且任憑他收留陳登那狗賊,不算是正隨了他的心願。
呂玲綺性格剛烈,隨他爹呂布,也算是個軟硬不吃的主,一時半刻沒有了主意,便暫時在青州邊境安營,尋覓下一步自己應該怎麼走。說不定也能等到袁尚回心轉意,跟她送上陳登的項上人頭。
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這麼一待,陳登的項上人頭沒等來,卻等來了一個天大的噩耗。
從兗州方面傳來流言,說是丞相曹植重新啟用了在奪嫡之爭時,敗在他手下的其二兄曹丕,被曹植重新啟用,而曹丕領兵離開許都之前,竟然還帶走了呂玲綺的聲母嚴氏,以及其另外兩位姨娘,曹氏和貂蟬。其用意明顯,就是打算用她們來威脅袁尚就範。
訊息一傳回來,呂玲綺的眼前頓時一黑,當下差點就沒昏死過去。幸虧一眾侍女又是搖又是掐,又是捏人中的,好半天的才把呂玲綺給弄醒過來。
清醒過來之後,呂玲綺的兩隻眼睛瞬時間就充滿了淚水。
而幾個貼身侍女護衛也是在一旁善言相勸。
“夫人,別擔心了,聽說曹軍的徐州已失,中州正面戰場又大大不利。曹軍大勢已去,危在旦夕,故而才使出這麼不要臉的手段,不過有大將軍在,他一定有辦法護夫人的孃家親人周全。”
呂玲綺聞言慘然一笑,道:他?他為了他的霸業,早就把我們當初的約定忘到腦後去了,焉能為我的孃親而影響了他的進軍,我跟他的承諾他已是置若罔聞,更何況是幾個他從未見過人的性命”
“這”侍女聞言還想勸。怎奈也不知道從何勸解。看來透過陳登一事。已經使得呂玲綺對袁尚徹底的失去了信心和信任。
“夫人,現在這種情況,不信大將軍,我們又能如何是好?”
呂玲綺站起身來。伸手擦了一下眼淚,道:“指望他是指望不了,一切都只能靠我自己,母親還有兩位姨娘被曹丕綁為人質,只怕是死在旦夕,這回我親自去救,若是能救得,便是救了,救不得。我就隨我母親一同去死,哪怕是拋卻這條性命,也算是全了她的生養之情,我們一家,還可以在九泉相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