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2 / 4)

並且透過磨壓、溶解和蒸餾,製作成了這種酸。漸漸地,木頭變軟脫落下來,瑪麗拿到一面清澈的棕黃色漆片,大約有簡裝書的頁面那麼大。她把正反兩面都拋得光光的,直到兩面都跟最好的鏡子一樣平坦光滑。

當她透過它望去時

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它異常清晰,但她看到的是一個成雙的影象,右邊一個相當靠近左邊,大約朝上15度的樣子。

她想知道如果把兩塊漆板疊在一起看的話會怎麼樣。

於是,她又拿出那把瑞士刀,打算在漆片上劃一條線,以便把它切成兩塊。經過一次又一次的嘗試,並且不斷地在一塊光滑的石頭上磨著刀子,使之鋒利,她成功地劃了一條深度足以讓她冒險撕裂漆片的凹線,她在所劃的凹線裡放了一根細細的棍子,使勁朝漆片上一摁,她曾經見裝玻璃的工人這樣割過玻璃。成功了,現在她有了兩塊漆片。

她把它們疊放在一起朝裡一望,琥珀色更深了,像一個照相濾光器一樣,它突出了一些顏色,抑制了另外一些顏色,使看到的景色投上一層稍微不同的色彩。奇怪的是那種成雙的影像消失了,每樣東西又變成單的了,但沒有陰影的蹤影。

她把兩塊漆片分開,觀察變化是怎樣發生的。當它們相距大約一掌寬的距離時,一件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琥珀色消失了,一切物體都恢復了它本來的顏色,不過更明亮更生動。

正在這時阿塔爾走過來看她在幹什麼。

現在你能看到斯拉夫了嗎?她說。

不能,但我能看見其他的東西。瑪麗說著,想演示給她看。

阿塔爾表現出了興趣,但只是出於禮貌,沒有那種使瑪麗欣喜若狂的發現新事物的感覺。不久這個扎利夫厭倦了透過那兩塊小小的漆片看來看去,在草地上坐下來維護她的輪子。有時穆爾法會互相修剪對方的爪子,純粹為了社交。有一兩次阿塔爾曾邀請瑪麗為她修剪,瑪麗也反過來讓阿塔爾整理她的頭髮,享受著那柔軟的鼻子把它梳起來放下去,撫摸和按摩她的頭皮。

她感覺阿塔爾現在又想要這個了,於是她放下那兩塊漆片,雙手摸過阿塔爾那非常光滑的爪子——位元氟隆(Teflon,聚四氟乙烯,一種塗料)還光滑,停放在正中心的那個洞的下邊緣上,在輪子轉動時充當軸承。當然,它們的周線完全吻合,當瑪麗雙手摸到輪子的裡面時,在肌理上她感覺不到任何區別:就好像穆爾法和種莢真的是可以神奇地自我拆卸和重組的一個整體動物。

阿塔爾平靜下來,瑪麗也一樣。她的朋友年輕,還未婚,在這一群體中沒有年輕的雄性動物,所以她得嫁一個外面的扎利夫,但是聯絡外界並不容易。有時瑪麗認為阿塔爾在擔心她的前途,所以她不吝嗇與她待在一起的時間。現在她很高興地清除著積聚在輪子洞裡的灰塵和汙穢,把香香的油輕輕地抹在朋友的爪子上,而阿塔爾則抬起鼻子為她理直頭髮。

當阿塔爾享受夠了以後就再次套上輪子,滑開去準備晚餐。瑪麗回到她的漆片上,馬上就有了新發現。

她把兩塊漆片放在相隔一掌的距離,以便它們顯露出她先前看到的那個明亮的影象,但是一件事情發生了。

當她望過去時,她看見一群金色的火花圍繞著阿塔爾的身體,它們只能透過漆片的一小部分才看得見,然後瑪麗意識到了為什麼:她曾經用她沾有油的手指頭摸過它的表面。

“阿塔爾!”她喊道。“快點!回來!”

阿塔爾轉身滑回來。

“讓我拿一點油,”瑪麗說,“只要夠抹在漆片上。”

阿塔爾樂意地讓她把手指頭放在輪子中心的那個洞周圍,好奇地看著瑪麗把其中一塊漆片抹上一層清澈、香甜的油。

然後她把兩塊漆片按在一起,轉動了一下讓油均勻鋪開,再一次放在相距一掌寬的位置。

當她望過去時,一切都變了,她能看見陰影粒子了。如果當阿斯里爾勳爵在約旦學院放映他用特別的感光乳劑製作的黑影照片投影時,她在場的話,她會認出那個效果的。不管朝哪兒望去,她都能夠看到金光。正如阿塔爾所描繪的那樣:閃閃的光花,飄忽不定,有時是有目的湧流般地移動。在這一切之中是她可以用肉眼看到的世界,青草、河流、樹木,但是每當她看到一個有意識的東西時,一個穆爾法時,那個光就更厚,更加富有動感。它根本沒有模糊他們的形狀,如果有什麼的話,它只是使他們更加清晰了。

我原來不知道它這麼美,瑪麗對阿塔爾說。

哎呀,當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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