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哨探往來,一個時辰之後就有大隊賊人滾滾開來,我家老爺組織莊丁嚴守堡寨,並命令小的趕來向上司老爺報信,請老父母早作準備。”
“你家堡寨離此地多遠?賊人從你堡前透過多少?”
“我的莊子離縣城五十里,賊人也沒有攻擊,只是拿些扎槍的賊人堵住莊門,賊人很多,只見火把無數,前不見首後不見尾,其間大車馱馬牲畜無數。”
周暨與趙千戶對望一眼,周暨的眼睛裡寫滿了驚恐,趙千戶的眼睛卻寫滿了興奮。
“趙將軍。”
“天助我也。”不等周暨再說,趙千戶興奮的將手一拍,跳腳大叫,這卻把周暨嚇了一跳。
“趙大人為何如此歡喜?”
“大人請想,那流賊打著火把連夜竄行,說明了什麼?”也不等周暨回答,自顧自興奮的說道:“第一,說明賊人逃竄心切,不顧疲勞連夜趕路,這就犯了兵家大忌,第二,這樣的原因只能說明邊軍已經發動,說不得已經在他們後面展開圍剿,第三,大車馱馬更加證實他們是老弱同行,不堪一擊,還有第四,正是這樣,越發證明他們軍心已亂,惶惶不可終日。”
“著啊,將軍分析的透徹無比啊。”
“那我們還等什麼?趁著這夥疲憊不堪,惶惶不可終日的賊人不備,我們立刻整軍殺出,一鼓作氣大敗流賊,在邊軍之前立下這不世之功。”
周暨聞言,也是熱血沸騰,當下揮舞雙拳大聲吼道:“對,就是這個道理,我們,現在就開始整軍出征,剿滅流寇,上報皇恩,下博戰功。”
然後咬牙切齒的道:“呂世是吧,想要流徙千里?做夢吧。”
第二百二十三章 瘋狂賞格
呂世正在後隊與趙大海等商量阻擊邊軍事宜,前面的過天星派來一個監軍士急三火四的趕來通報,言道前面也有軍情出現,請軍師前往策劃定奪。
呂世到不著慌,前堵後追,這已經是在自己預想之中,前面衛所要是都袖手旁觀,那自己反倒擔心了。
於是鎮定的站起,抻了抻身上皺吧的長袍,鎮定自若的與各位兄弟道:“大概的事情就是這樣,關於怎麼指揮這場即將到來的阻擊,就由趙哥哥和耿奎兄弟商量著辦。”
趙大海和耿奎站起鄭重點頭:“兄弟(軍師)放心,這裡就交給我們了。”
歷史拱手道:“你們在我放心,我唯一要求你們二位的就是,從今天算起,就是戰剩最後一兵一卒也要堅持三天,三天後撤出此地追趕大隊。”“絕不辜負軍師重託。”二人一起再次保證。
“不是辜負我,是我們的父老妻兒。”呂世糾正。然後沉吟一下道:“這個轎子難抬啊,大家努力吧。”
所有的兄弟都不再言語,只有臉上的決然代表了他們的決心。
當呂世穿行在急匆匆行軍的老營隊伍中的時候,那些已經顯得疲憊的百姓見到自己心中的依靠,白衣白馬的呂世,一個個又都興奮的歡呼起來,闖王的呼喊此起彼伏,無形中隊伍的行軍速度再次加快。
來到前軍隊伍,在一個茆樑上見到了過天星和趙興。
“什麼情況?”來不及寒暄,呂世單刀直入的問道。
“綏德官軍出動了。”趙興上前施禮然後憂心忡忡的彙報。
“這倒是在情理之中,沒什麼可擔心的。”呂世點點頭微微一笑,然後問道:“多少人馬?”
“監軍士兄弟來報,由於官軍沒有完整隊形,亂哄哄的,只能估計個大概,大約有五千之眾,沒有幾個騎兵。”
呂世一愣,這是什麼情況?監軍士歷來做事嚴謹,怎麼這次如此含糊?轉眼看向陳策。
陳策上前施禮,分析道:“照著這個情形,看來是綏德臨時招募的鄉勇籤丁,由於時間倡促還沒來得及整頓訓練,由於我們突然加快速度,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才急忙出兵。”
“那他們為什麼不依託堅城死守呢?”呂世納悶的問道,這時候自己當初的地圖已經沒有了現在這段的了,對地形地物不熟,但這綏德上告地險,常識來說也是要依託地形死守的,於是,呂世就茫然的問趙興。
趙興上前分析道:“綏德縣城在無定河河谷西側,而我們行軍在河谷東邊,那個綏德城對於我們來說不過是一個擺設,根本起不到堵住我們去路的作用,於是,他們想完成上峰指派,只能出城列陣與我們野戰。”
呂世聞聽,不由一愣,還有這樣的好事?這真有點老天照顧穿越人的感覺了。
從米脂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