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已經燃盡的家,也咬咬牙:“一切但憑兒子做主。”
於是,王小尋回散落的糧食,背起老孃,拉起小妹,義無反顧的奔張家堡而
第六十七章 縣衙募捐
(如果本人劣作還過書友法眼,請加入書架收藏支援一下,謝謝。)
米脂城外濃煙滾滾哀嚎一片,縣城裡,大街小巷也混亂如翻滾的粥鍋,但縣衙大堂上雖然坐滿了縣城士紳大戶商賈,但死靜的卻是落針可聞。
張縣令坐在高高的大堂之上,主簿縣丞,三個師爺分立左右,一個身穿大明制式正五品盔甲的胖子也規規矩矩的站在縣尊身邊,不敢有一點造次。
按說,這縣令不過是正七品,而千戶所千戶卻是正正經經的正五品授武節將軍騎都尉,那要比這縣令的階級高上十萬八千里,但就是這樣的武官在這七品大堂卻連一個座次都沒有,只能戰戰兢兢老老實實的和縣裡幕僚從屬站在一起。
說起來,這也是大明的一個頑症,中國曆朝歷代的皇帝都是依靠武將打下江山,但一旦坐穩江山,各個都對武臣嚴加防範,以至於達到打壓防範武臣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大明後期,文臣更是對武臣視為豬狗,同級別的文臣對武臣喊殺喊打,那是司空見慣,即便是低階文臣對高階武臣也是呼來喝去視作奴僕。
這千戶也算正五品,比那七品縣令不知道要高上幾等,但在這個縣令的眼裡,他不過是自己一個看家護院的頭頭罷了,根本就不拿他當回事,若是平時根本就對他不假以顏色,只是現在事情緊急非常,不得不讓人把他喚來,在這大堂之上尋個位置給他站著。
一早張縣令分派人手,敲鑼打鼓的四處抽丁整備城防,同時又派出胥吏衙役請來縣城之中所有頭面士紳富戶豪強,說的好聽些,是共商守城大事,其實不過是想募捐錢糧支應籤丁使費。
同時,這千戶所兵丁也是一兩年都沒有發餉,把個千戶所一千多的兵丁都餓跑了,剩下的這些,不過是些老弱病殘,不能再走的,平時靠些幫助衙役催逼些租稅錢糧過活,現在大戰將起,還得依靠他們帶領籤丁守城,這戰前的錢糧餉銀還是要發的,但這些餉銀朝廷是沒有也不會撥付的,那更捨不得從庫裡抽調,只能打這些富戶士紳的主意。這些士紳也知道此次被喊來的原有,於是大家就都悶在那裡不說話。
張光開始的時候還擺出一方父母臨危不亂的架勢,但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大堂上的氣氛更見沉默,熱汗已經不由自主的汩汩流下。
時間不等人,杆子就在三十里外整頓大軍,說不定下一刻就來攻城,再不弄些募捐供養籤丁,那就萬事皆休了。
遞個眼色給身邊的錢糧師爺,那師爺見狀,忙咳嗽一聲,上前一步道:“各位鄉親父老,想必大家已經知道,這城外不沾泥會盟各路杆子,要血洗米脂縣城,奪取資材錢糧過冬,一時間已經聚集了四五萬賊寇,聲勢十分浩大,本縣縣尊大人,受命朝廷,守牧地方,自然有守衛城郭不被殘破,保衛士紳鄉親不被荼毒之責,因此上,縣尊與我等商議,要調派千戶所兵丁,並行使籤丁職權,組織人馬守衛米脂,與賊人血戰到底,以綏靖地方,保衛鄉秭,報皇上簡拔之恩。”
師爺如此一說,坐在底下的鄉紳富戶立刻亂哄哄的恭維奉承一番,直誇的縣尊天上難找地上難尋的好父母。
那錢糧師爺見大家吹捧的實在不著邊際,連忙雙手下壓,止住大家繼續吹捧,嚴肅道:“適才縣尊大人與我等以及千戶大人商議多時了,既然賊人來犯,當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是,現在我們的衛所之兵久無戰事,大多荒廢操練,且久欠糧餉,毫無戰心,而如今賊有數萬,而衛所之兵只有近千怎麼能敵?”言於此,拿眼睛瞟了千戶大人一眼,那千戶老臉一紅,低頭不言。
那師爺也不理會,接著說道;“再有,縣尊已經發快馬向延安府去求兵,但是大家也是知道的,北面正被韃靼侵擾,怕是無兵可來,也要到鄰縣借兵,但大家更是知道這官場上的事情,鄰縣那些個東西以鄰為壑正是求之不得,本就愛那落井下石的齷齪勾當,哪裡還會出手相助?所以咱們是指不上那些外援了。”
其實不要人說,大家也知道,這次賊人勢眾,縣城鐵定不保,來的時候,眾人已經開始打點細軟,打著帶著家小外出避難的心思了,於是人人只是焦躁的盼著聚會快快結束,大家好早日帶著家小他走避禍。
那師爺也不顧及大家的表現,只是自說自話道;“而我縣,城牆守具戰備多已崩壞,都要大加整頓,護城河也要開挖疏浚,才能有一戰之力,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