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他的人了,昨夜進府時還未瞧見,今個一大早卻又是出現了,看來知道他回來的人不在少數。
“耶律休哥!”
眼中閃過一絲的殺機,盤膝在木椅上的楊延昭站了起來,開啟門,那陳管家滿臉的擔憂與緊張,望著走出來的他,似乎想要出言勸他速速的離開,待想著該怎麼開口時,便見楊延昭已經大步往著院子外走去,頓時心中大驚的跟了上去。
穿過遊廊,走到前院,便能聽到吵罵叫囂,還夾雜著兵器相撞的鐺鐺聲,看來雙方已經交上手了。
當楊延昭走到大門前時,那聞到聲響的左婆娑也到了院前的走廊裡,身邊跟著懷抱白兔的陳末兒,正面帶笑意的對她說著什麼,右手在懷裡的兔子上撫摸過,兩隻小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
停下身形,看著柳梢上掛著些許柔情的左婆娑,楊延昭笑著道,“有人打到我門上了,你這聖女難道不要出面解決下?”
“師尊說了,你有生死之難時,才讓我出手。”
道完這句話,左婆娑便低下頭,拉著要上前的陳末兒,低聲說著話兒,並撥弄她懷中的小兔子。
見此情形,楊延昭只得撇了撇嘴,繼續望著院子外走去,見得風浪多了,自然不會將這些小打小鬧放在眼裡。
屋外北風怒吼,似刀如劍,吹得人面臉生疼,可是此刻王品已經顧不得這些,拿起往日裡丟在一邊的長矛,面紅脖子粗的對著面前刀身泛著寒光的遼兵。
雖說心中仍有些膽怯,但他也是有軍令在身,務必要護住這院中人的周全,貝倫山狩獵的事情王品也是聽說,倘若讓這些人將楊璟給抓走,必定是先殺而後快。
而他是決不能讓這件事發生。
且不說王品是受命來此,也不要說楊延昭吩咐下人對他們的照料,單憑遼人眼中的輕蔑和羞辱,今天這口氣絕對不能嚥下去。
老子就是南軍怎麼了,可也是響噹噹的漢子,身子裡的血也是熱的!
想到這,王品將手中的長刀又超前抵了抵,擋住那滿是絡腮鬍須的遼人裨將,絲毫不做退讓。
“給我衝,大王說了,誰當殺誰!”
這句很是囂張的怒吼讓立在門後的楊延昭聽得很是仔細,在遼朝月餘,他還是能明白契丹語中的跋扈和狂妄。
當真是什麼人都騎到他頭上撒野了!
眼中的戾氣一閃而過,冷著臉,楊延昭令滿是不安的陳管家開啟大門,繼而大步跨了出去。
開門的聲音驚動了宅子外對峙的兩撥人,紛紛朝著楊延昭望了過來,遼人皆是面帶怒意,張牙舞爪的向他撲來,而王品所帶的一列兵卒則是奮力的阻擋著。
“大人,趕緊離開這裡,我等擋著他們!”
楊延昭此刻在遼朝並無官職,王品這一聲大人自然是依他宋朝的身份叫來的,這時刻,王品不再是受命於人,整日裡做著窩火事情的南軍。
他也是堂堂正正的宋人!
不過楊延昭沒有走,而是徑直的走前,將王品拽到一邊,躲過那裨將的長刀,回身便是一腳,踢得那遼人大漢飛出數丈之遠。
“去你孃的,到了老子的地盤還不收斂,誰不要命的上前試試!”
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讓所有人都驚呆了,看著立在那裡的消瘦身影竟然無人敢上前,只覺得他就是那凶神惡煞,渾身散發出的駭人殺氣竟比這刺痛肌骨的北風更寒人心魄。
第三百一十五章 爭鋒相對
北風捲起浪濤般的冷瑟,宅院外,眾人心驚膽寒。
地上,那遼人裨將蜷縮著身子,極為痛苦的呻吟著,那滿是虯鬚的臉傷一片慘白,甚至可以看到不斷冒出的冷汗。
帶著殺氣的眸子朝著那些呆立不敢上前的遼人望去,楊延昭目光所到之處,遼人紛紛低首不敢對視,更有甚者驚怕的往後退了數步。
終於,那被楊延昭一腳踹飛的裨將被手下攙扶了起來,疼的發白的臉因為怒氣與怨恨而微微顫動著,盯著楊延昭看了片刻,掙脫了兩名兵卒的手,抓起落在一旁的長刀便吼叫著衝了上來。
“自作孽,不可活。”
輕輕的吐出這麼一句話,楊延昭繃緊的身子如同出弦之箭,飛快的竄了出去,在一眾人還未弄明白何事時,便聽得當啷一聲,閃著寒光的長刀跌落在地,之後,便見那遼人裨將魁梧的身子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重重的摔在了幾丈遠開外的磚石之上。
掙扎著,那裨將最終仍未能爬起來,楊延昭大步往前走去,而他每動一步,那些圍著他的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