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
不行,得找個機會將這煩人的婆娘給支走,實在不行,那便只有除了她,想到這,楊延昭眼中滿是殺機。
沒有人可以阻擋他回家,沒有人!
燈火熄滅,屋外,依舊是寒風凜冽。
翌日,醒來,天微微亮,一夜的北風吹得天地間冰寒地凍,屋簷下倒掛著晶瑩剔透的冰錐,不知為何,楊延昭竟是很想伸手摸上一摸。
觸在手中,滿是冰涼。
那不足一手的溫暖終究使得冰錐融化了開來,水滴落而下,和在了腳下掛滿霜寒冰凍的磚石上,眨眼睛便不見了蹤影。
“呼”
吐出一口白霧,頓時覺得心中舒服了許多,甩了甩因冰凍而發麻發暖的手,楊延昭走進院子裡做起了晨練來。
如今有巫教在他身後,倒用不著像往昔那邊隱匿行事,修為被封印了,所以得多加練習這格鬥體術。
半個多時辰練下來,院子中陸陸續續的有下人起床了,楊延昭的額頭上也生出了些許的汗珠,而後在一旁不出聲的陳管家見他停了下來,忙將用熱水潤溼過,還冒著熱氣的錦帕遞了上來。
“好久沒練,有些生疏了。”
氣息有些微亂,楊延昭口中呼著白氣,接過錦帕,一邊擦著汗珠,一邊笑著說道。
那陳管家半彎著身子,笑著低聲應道,“武學博大精深,小人可是不懂其中的奧妙,不過方才見大人拳腳所到之處皆是虎虎生風,應該是極為厲害的。”
聞言,楊延昭面露笑意,卻不在說話,轉過頭,看著天邊無數道紅光從層層雲霧中綻放了開來,紅豔了那朵朵雲彩,也點亮了蔚藍碧靜的天空。
看了許久,楊延昭低聲道了一句,“今天是個好天氣啊!”
轉身望著書房走去,剛走了幾步,便見到了左婆娑,一件鵝黃的宮裝,在這冷瑟的時節裡,只讓人覺得她很是單薄。
當然,楊延昭是對她知根知底的人,即便眼下左婆娑穿著褻衣,他也不會去同情的將棉袍脫下來遞上去。
以為對方根本就用不著。
“左姑娘,你醒了啊,這天冷得很,姑娘還是先進屋歇著,切莫凍壞了身子骨,小人這就去派人準備些厚實的棉衣來。”
楊延昭自然是不會這般熱心的,剩下的便是一向溫和忠厚的陳管家了,當然,冷著臉的左婆娑是不會出聲理他的。
面無表情的盯著楊延昭,後者也是在打量著她,似乎沒有願意開口,兩人便這樣靜靜的互望著,倘若不是眼中滿是鄙夷與不屑之色,還當真是有些像那說書裡的橋段,風流倜儻的公子和俊俏可人的小娘子偶然邂逅,那滿目含情,雙腳難以移動,彷佛那一眼便是望盡了前世今生,芳心暗許,山盟海誓,守得這五百年修來的緣分。
當然,眼下這情形怎會有那情愫萌動之象,陳管家俯身低首不敢再說話,好一會,楊延昭才甩了甩手中的錦帕,嘴角上揚露出個壞笑來,“陳管家,稍後給她也準備幾件肚兜來,這天寒地凍的,衣裳若是幹不了,豈不是沒得穿了?”
說著,肆無忌憚的在左婆娑的胸前掃過,待後者發怒之時,早已經揚長離去,留的那左婆娑極為惱怒的躲著玉足,並憤恨的念道著,“登徒子,無賴,終有一天我要殺了你!”
恐怖的殺氣之下,那陳管家則是嚇得臉色一白,忙用袖子胡亂的擦著冷汗,小跑似得的往一邊行去了。
吃過早膳,楊延昭躲在書房裡,回想著前幾日突破時的奇妙感覺,試著衝破丹田處那該死的封印。
可不管他如何的努力,那滿是怪異文字與圖案的封印就是那般的在著,繼續著與以前一般,提不起半點的真氣。
“砰!”
一拳砸在書案上,楊延昭氣惱的紅著眼,這些巫教的人著實可惡,好不容易踏入道煉氣之境,卻多了個封印,如此,一身的修為再次如同虛有一般,這怎能不讓人怨恨?
待他日一定要好好的給他們些顏色瞧瞧!
低低的道了句狠話,楊延昭又是閉眼,試圖回想著那日的感受,為著衝破封印繼續努力著。
“嗒嗒嗒”
耳邊傳來敲門的聲音,楊延昭趕忙的收了入定的神識,抬首朝著屋外問道,“何事?”
“大人不好了,屋外來了一群兵卒,說要將大人給抓回去,此刻王校尉他們正在外面抵擋著,不過所來之人皆是兇悍的遼人,怕是很快就撐不住了。”
陳管家的語中帶著焦急之色,他口中的王校尉便是韓德讓派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