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4)

論上更加不依賴於集體,更具獨立性,在自己的生活上更加傾向個人主義與自由。 我們與地方上有聯絡,主要是平民,還有劇院。 我和波格丹諾夫的關係是奇異的,他後來創立了完整的哲學體系,這個體系把馬克思主義和經驗批判主義、經驗一元論綜合在一起。 波格丹諾夫是一個很好的人,很誠摯,忘我地獻身於理想。 但是他與我是完全不同型別的人。 當時我已經被認作只知進行形而上學探索的“唯心主義者”

,對於波格丹諾夫來說,這是完全不正常的現象。 按其原來的專業來說,他是個精神病醫師。 起初他常來找我,我記得,他向我係統地提出問題:我早晨感覺如何,作了什麼樣的夢,對各種情況有什麼反應,等等。 很清楚,他認為我對唯心主義和形而上學的傾心是精神紊亂的最初征兆,他想確定我病得有多厲害。但很有趣的是,後來波格丹諾夫自己發生了精神紊亂,甚至一度住進了精神病醫院,而我是沒有這種事的。 我不是精神病醫生,但是我一下子就發現,波格丹諾夫具有狂躁性憂鬱症。他是沉靜的、寬厚的人,是對理想愛得發狂的人。 在布林什維克時期他很高尚地控制著自己。 他是老布林什維克,編了許多集子,還和列寧一起辦雜誌。 在布林什維克勝利時期,那些醜陋的方面使他嫌棄,他認定那不是真正的革命,只佔有有限的地位。但在沃洛格達流放時期則是另一種情況,我的流放時的一位同志,我聽說由於殘忍和嗜血成性而在革命緊張時刻成了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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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向革命和社會主義 馬克思主義和唯心主義331

方政治委員。 我和他幾乎沒有交往。 他卻產生具有美德的宗教狂熱者的自我印象,革命的美德有時使他產生可怕的結果。在我流放期間,列寧還沒選擇那種統一的花崗岩般的思想體系和準備專政所必須的少數人的鐵的紀律。 我的流放時的同志,後來成了布林什維克的奧托。 赫利斯恰諾維奇。 奧謝穆(不久做了蘇聯駐巴黎的領事)

給人以十分善良的印象。他一點也不兇殘,他喜歡啤酒和晚會,對理性的問題完全不感興趣。在沃洛格達我交往較近的只是流放犯中不多的一些人,這些人組成了“貴族派”

,其中有我原在基輔聯絡的一些人,特別是B。 。 。此外,我還到省地方自治局的管理代表那裡去,d在那裡有時遇見比較自由主義的官員,遇見地方劇院的演員。我和被流放的B。 。特別友好,他是很有智力的人,是真正的哲學家。 當我動身前往沃洛格達時,心情十分憂鬱、沮喪,儘管已是初春,但天氣不好,誰也不知道流放的生活會是什麼樣的。但是在沃洛格達我的這種憂鬱情緒很快就消失了。我和一小部分流放者被留在沃洛格達,大部分流放者則被分到沃洛格達省的許多縣城,當時的沃洛格達省的總督是我的一個遠親(我稱他為叔叔)

M。 。伯爵。 這同樣給我提供了某B種特權地位。 過了一個半月,我收到一份公文,告知可以選擇俄國南方的任何沒有大學的城市度過以後的流放日子。 我很奇怪,當即決定拒絕,繼續留在沃洛格達。 原來是,我的姑夫兼教父,陛下的侍從將軍,H。 。 洛普辛—傑米多夫特B級公爵對弗拉吉米爾。 阿利克賽洛維奇大公說,他的夫人的侄兒和他的教子被流放到沃洛格達省,他很生氣,要求將侄兒轉移到南方去。 弗。 阿。 大公立即通知內務部的同事和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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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1自我認識

兵首腦,於是便吩咐我轉到南方。 我認為這從道德上來說是不能接受的。實際上我並不覺得沃洛格達的生活有什麼可怕,我甚至喜歡這個北方的城市,這裡的生活是自由的,對我來說是新鮮的,因為我不瞭解大俄羅斯的北方。 在夏天,我愉快地騎腳踏車在沃洛格達周圍地區旅行,主要訪問古老的修道院的遺蹟,在沃洛格達我自己感到十分自由,在某種意義上說比基輔還要自由,警察一點也不麻煩我,我能從對流放犯的專政中奪回自己的獨立性。

G G G我的第一本書《社會哲學中的主觀主義和個人主義》出版時,我正在流放,這本書引起了不少爭論,也包括在沃洛格達流放犯中的爭論。 很多人寫文章評論這本書,它一下子給我提高了知名度,雖然大部分評論文章是攻擊我的。 我記得有一篇報紙上的批判文章誤刊在我的書上。 馬克思主義團體也討論這本書,我成了被波格丹諾夫稱為“從馬克思主義走向唯心主義”的流派的主要表達者之一。 當我接到這本書時,自己已經對它不滿意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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