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廣濟,還出產一種梨,皮黃肉白籽黑,多汁,甜脆,香味異常,被列為貢品,每年秋季果熟,都要由當地州府官衙奉獻清宮。這種梨,熟期很短,僅半月左右,逾期則糜爛。因此,它頗為珍貴。那還是帥承瀛小時,他在家鄉尋陽曾吃過;再就是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他在京師參加辛卯科殿試取中二甲一名進士時,逢皇太后崇莊慈宣康惠敦和裕壽純禧恭懿安祺鈕祜祿氏八旬萬壽大典,他被詔見,並賞以此果,才再次嚐到。
這次,行程中又有趙氏姐妹相隨,自是添了不少的興致,於是他順便要遊覽一下醫巫四祖山,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了。
他在醫巫四祖山逗留兩日,甚感愜意。當即,留下題作《過醫巫四祖山》的詩:
天府有崇山,
四祖關外壯。
大別遙拱挹,
南京此屏障。
管領西來峰,
朝東各獻狀。
若崩角稽首,
後先不相讓。
乃知開關初,
已定今之王。
是年秋末冬初入京,他仍在三通館述職。
也許是由於這次遊歷雷池、醫巫四祖山的關係吧,他對金石拓片愈感興趣。歸京後,他曾購得四方金石遺文,尚缺遼代佐證,想予補之,遂修書要求其宗兄帥德純穆齋協助,然而在得到時,發現乃去雷池雪庵時曾見過。此事在他的《寄穆齋煩榻雪庵碑》詩中有載:
丁酉,餘服闋入都時,三通館方贈四方金石遺文,獨缺遼佐。餘即致書穆齋宗兄,煩其訪求能榻之人,共往撫之。既而所榻者非此碑,因前書未言其何處也。乃復寄詩,但其復往求之。詩內確指其他,皆穆齋舊遊之所,特未留意於此耳。
重煩登徒不亂疲,
片石當前竟未知。
久剝歲年元易誤,
忙裁書札致多疑。
雷池最古推斯剎,
百載何人識此碑。
猶憶摩挲苔蘚處,
牆陰幽翳樹參差。
龜螭屹立未欹斜,
字勢軒昂虞褚家。
學士頭銜耐雨雪,
金公篆額足煙霞。
遠尋空費遊山屐,
細榻唯成畫足?。
廊背雪庵碑即此,
良心可惜用心差。
非關舊事欲翻新,
往跡應憐撲面塵。
不辨元隋俗士誤,
何知今古野僧淳。
神如相護蹤猶在,
石不能言字可循。
同志于思今暇否,
但邀偕往不須詢。
雅興應仍在,
賢勞已共知。
更尋樵徑去,
相約食瓜時。
真面須重認,
深根可自披。
楊聲聞戛戛,
泉響和澌澌。
秘閣思添帙,
郵筒敬奇詩。
非君成勝事,
屬望復誰居。
帥承瀛給宗兄帥承純寄過詩章不久,又接到同邑侯元勳書,請他為其刊刻的《汪氏雙節傳》一書作跋。
侯元勳,世居尋陽城北,雍正五年(1727年),由貢主授曲周(在河北省南部,漢為斥章,隋稱?水)訓導,在任捐孝廉銜,乾隆初中舉人。主修尋陽崇聖祠,重修尋陽學宮,建梓潼閣,先後有多所。佈施有條,訓士有方。官至河南鹿邑知縣,著有政聲。
汪氏先祖獨山汪革,後移尋陽。
關於汪氏雙節事,帥承瀛在故里時就曾得知,未想今日又有此求,遂感其事,當即以詩志之。詩題為《書汪氏雙節傳後》,詩云:
二女同居多異志,
兩賢相遇真家瑞。
家瑞偏逢變坎坷,
賢女空悲共憔悴。
汪君同室曰王徐,
浙水清門著節義。
自昔之子號宜家,
厥後良人厄遠地。
瞻望母兮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