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天子守牧一方,其才正好,而當次亂世,拜其性格所賜,優柔寡斷,知善不能舉,知惡不能去,只不過是徒有虛名一座談客而已,實非明主之選!”
“以此言觀之,元直識人之法可算登堂入室!”水鏡先生評語道。
“孔明兄以為如何?”卻是徐庶問邊上那執禮之人,並開玩笑道,“莫要以你為荊州親友故,埋怨在下啊!”
“呵呵,元直兄,何出此言,劉荊州雖薄有大名,可盛名之下,其實難負,”被稱為孔明的,自然是諸葛亮,如冠玉的臉上,也是含笑而言,不過此時的諸葛亮卻也不過一十八歲,“只是當今天下,群雄並爭,袁曹雙雄對峙於官渡,此二人均為別有居心之人,想我大漢天下,不知何人才能脫穎而出,值得你我投托,以挽此危局,成就光武之業!”言談中自有一股當仁不讓之意。
“呵呵,明主賢臣,主擇臣,臣自也當擇君!”水鏡先生道,“漢室已立四百年,恩澤天下多矣,民心即天心,自不會讓漢室自此而絕。”
此四人皆是見聞廣博,言談之間自是天下大勢,不拘天南海北,皆在腹內。一番暢談,自是不覺窗外日遲,末了之際,卻是徐庶言道:
“先前,曾聽先生言及當年於途中施手救治過荊州治中鄧羲之幼子,此次襄陽之行,確實聽聞一件軼事涉及此幼童!”
“哦,不知何事,當年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說是救治,其實不實啊,”司馬徽回想當年情景,“只不過是我曾夜觀天象,以為有異事發生,卻只是在途中偶遇那孩子,後來聽聞,那孩子五年中痴痴傻傻,卻是靈智盡失之相,故而忘卻,也使得老夫對自己的觀星之術深自懷疑。不想今日卻是何事?”
“如今,那孩子依然神智盡復!”徐庶答道。
“如何得復,莫非多家延醫?”龐德公卻是偶被勾起了興致。
“卻非如此,據聞乃是六月酷暑時,一日巨雷過後給驚醒而得!”
聽的徐庶所言,其餘三人卻是也有些詫異。
“此事竟是如此!倒是有些奇異!”龐德公插言道,“德操當日所觀之異象難道正在此處?”
“或許如此,也未可知!”水鏡先生言下之意,倒是要去一觀,“左右近來無事,我便得機去看看!”
諸葛亮也曾習得天文之法,對此事也很是心動,正要開口,以求得和水鏡先生同去,卻見徐庶道:“孔明卻是不得便啊,黃承彥老先生那裡,你要如何交代,哈哈!”
聞言幾人具是大笑,原來諸葛亮卻是要大婚了,此次前來也是想請龐德公為其證婚,不想一時之間卻是忘了,也讓徐庶藉機調侃了一番。
臨行之時,四人自是約好待到孔明大婚之時再相見。
這一日,正在書房陪同兒子練字的鄧羲忽然聽得下人來報,“老爺,府門外有一先生,峨冠博帶,面目清奇,道是前來探望老爺和少爺!”
鄧羲思忖道:“且將那位先生恭請到客廳,我隨後便到!”平日裡交往的友人中,並無此等樣貌之人,不知是何人前來相探,竟然會言及我兒!?
不管心下如何思量,鄧羲還是讓兒子繼續練字,自己親身前往去會來人。
恍惚間,鄧瀚也聽見有人在門外稟報,隨後父親也離開了書房,不過此時的鄧瀚還在專心於手中毛筆,卻是不為外物所動。
不提此時專心習字的鄧瀚,此時站在鄧府外的自然是水鏡先生,一路走來,他卻也打聽出了更多的關於那孩子神智恢復的細節,不過百聞不如一見,更何況,他與鄧府之人也還有些香火情,徑直來此倒也不是顯得很突兀。
待那家丁反身去稟報,片刻鄧府門內卻是走出一個老家人,不及細看,就聽聞那老家人驚喜道:“不想原來是水鏡先生來此啊!先生大恩,小的卻是永記心間啊!”卻是管家鄧德,出的府門,當即一眼看出來人身份。
老管家不顧身邊眾家丁那驚詫的眼神,卻是緊緊扶握住水鏡先生,往府內領去。恰逢那先前稟報的家丁,得問老爺吩咐,再看管家的神色,自然是恭恭敬敬的將先生帶到客廳,老管家則是激動地去後院請夫人不提。
等鄧羲走進客廳時,卻先看到夫人和管家德叔正不住地向那位先生感恩戴德,鄧羲靈機一動,自然想到了來人就是他曾經惦記過的那位大賢。
“原來是水鏡先生,先生大恩,在下沒齒難忘,多年來卻是囿於小兒之病困,未曾向先生報此大恩,甚為憾事!今日竟得先生親身至此,還望先生受我一拜!”說罷,便推金樁,倒玉柱,納頭便拜,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