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氏和管家,自然也是恭謹拜謝。
司馬徽自是連連伸手推辭,卻耐不住鄧羲心意甚誠,雙拳卻也扶不起三個人,也就坦然受之。待鄧羲拜完,自然吩咐家丁趕快叫少爺過來,給恩人行禮,隨後吩咐家丁安排宴席,以敬先生,當然也是為了兒子能找到名師尋些便利。
書房中,鄧瀚聽的家丁的傳話,自然也是知道了來人是誰,水鏡先生,那可不是一般人,演義中臥龍鳳雛之師,豈是一般人物,說其有經幫濟世之才,實不為過,劉表劉備也曾多次請教,就是曹操在佔領荊州時,也是對其慕名已久,卻緣吝一面而不可得。
“若能得此人為師,豈不快哉!”想象一下,日後傳承出去,自己可是和諸葛亮,龐統,徐庶等等這幫人一個師傅,不說別的,起碼三國中大部分地區,自己可以縱橫無礙了!
“少爺,快些走吧,老爺都等了半天了!”侍立一旁的家丁,見小少爺半天不動,催促道,卻沒想到鄧瀚卻是正在暗自幻想呢!
“哦!這就走!”停下自己已經神遊萬里的臆想,鄧瀚趕緊的走出了書房,“小小年紀,可不敢擺什麼架子啊!”
來到客廳,父母雙親具在,還有老管家站在一旁,居中而坐的自然是那水鏡先生司馬徽。只見先生一身玄衣,頭縛博帶,面色紅潤,雙眼神光湛湛,此時自是正在看他。
鄧瀚先是給父母二人行禮,待與水鏡先生見禮之時,鄧瀚卻是先道:“小子鄧瀚,不知可否向先生您問個問題?”
“哦!”司馬徽有些詫異這個小孩子的大膽,待見到鄧羲夫婦也是一副不知所謂的表情,卻也不在意,笑道:“不知你有什麼問題啊!”
“敢問先生,史記有云:國有賢相良將,民之師表也!既如此,何者為師?”鄧瀚大聲的問道,那還略顯稚嫩的聲音很是清脆。
“唔!”聽到兒子竟發此等言語,讓鄧羲禁不住發出驚呼。而鄧氏雖不解兒子所言何意,卻見丈夫此等神色,也擔心孩子惹惱恩人。
鄧瀚的提問,也讓司馬徽猛然一震,眼中的神光微吐即隱,想此八歲幼兒,如何能發此言,更何況從鄧氏夫婦口中探得,這孩子,識字讀書,不過數月,且平日裡多是自行修學,他雖然見多識廣,也不得聞此等奇異的孩童,即使那曾四歲讓梨的孔北海也不及此,見此狀況,如何能不使得他一震。“此子不凡!”竟有如此超卓之智,此乃天授之,我當誡之,莫入歧途。
“何者為師,師為德高。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必得其善者,從之,以德高著從之,便可得身正,身正為範,則必當得為人師表,為天下範!”司馬徽正言道。
“謝先生解惑,不過,小子又以為,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說道這裡,鄧瀚又看了看司馬徽,見其並無不妥之意,接著道:“故,先生為我解惑,小子願拜先生為師,不知可否?”
“好,好!”卻是司馬徽的口頭禪,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小子叩謝先生!嘻嘻!”鄧瀚此時的表情卻像個小狐狸。
第五章 非大笑,也出門
鄧瀚恭恭敬敬的向著面前的司馬徽叩首行禮,待禮畢,沒有聽見水鏡先生吩咐他起身,他自然就那麼跪在那裡。
之前從書房來客廳的路上,他卻也沒有想到要當面向水鏡先生說出那番話,或許是一見投契,當面對先生時,那番話就像是放在嘴邊自然的冒了出來,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對於他自己這一番行動,可能會引起的後果,鄧瀚自然是沒有準備的,可當行完禮,跪地不起時,他倒也不覺的有什麼後悔。想要拜師,卻還要在求師傅收留之際,擠兌師傅,受些教訓自然是理所應當的。即使可能拜師不成,他也只會感到遺憾,而不能有什麼怨氣。作為晚輩自是該向長者行禮,而對方更是有恩於己,自己更是不應無禮的。
自漢武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以來,儒家所倡導的禮儀,已經漸漸地滲透到社會階層的方方面面。長幼有序可不是隨便說說的。更何況還有父為子綱一說,又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儘管他還年小,或可以無知論,可是他之前的表現卻又與之不符。
看著眼前還跪著的孩童,和記憶中的依稀模樣早已大大不同。水鏡先生自是發覺了孩子方才那副狐狸般的表情,向來心胸豁達的他,那一瞬間,也不僅有些微慍,他確實沒有想到這孩子會這麼直接的向他拜師,更是以這樣的方式來求,不過,他還是決定收下這塊美玉,雖然孩子只是說了寥寥幾句話,卻也能看出這孩子的智慧,可是,性子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