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你不喜歡我們的孩子嗎?”
杜剛這才注意到孟真的異常,他大聲“哈、哈”笑道:“誰說我不喜歡,我這是喜歡傻了。”杜剛猛地翻下床,抱起孟真,把她拋在空中,嚇得孟真“哇、哇”大叫:“快點放我下來,別傷著孩子。”
平靜下來的杜剛,緊緊抱著孟真,道:“你倒沉得住氣,何時發現有了身孕,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今日我覺得身體不舒服,就請了陶郎中,他說我有喜了。”
陶郎中擅長治小兒之病,在大梁城已頗名氣,他所在的藥房東家就是富家商鋪,聽說杜剛的娘子不舒服,就巴巴地跑來為子孟真瞧病。
杜剛和孟真相擁著又聊了幾句,杜剛道:“我下午還有些事情,晚上我派人去請大哥大嫂到家中來,讓明月樓的大廚師到家裡來弄一桌好菜,好好地慶祝一番。”
走出房門地杜剛,臉色凝重起來,在前院叫出小武,就離開了小院。
小武已是半大的小夥子,跟隨著杜剛習武數年,身體猛向上竄,如今只不過比杜剛略矮一些,若從背影來看,已和十八九歲的小夥子沒有多少差別。小武五官說不上漂亮,只是他地眼角和嘴角總有些上翹,神情間總有約約的桀傲不訓,這倒憑空給他增添了一些神采,讓他小小年紀就有些男子漢的味道。
杜剛只說了一句:“牽馬。”數年來,小武一直是杜剛的影子,聽到牽馬兩字,就知道杜剛要出城去看小蓮子的墓地,也不多問,就到馬廊去牽了兩馬健馬過來。
小蓮子的墓地在城外的一處小山坡的山腰上,鬱鬱蔥蔥的松樹連綿成片,山下是一條宛轉而流的清洌小溪。看到小蓮子地墓地上有些雜草,杜剛便一言不發地圍著墓地除草,一根一根地拔起雜草,又把雜草根部地泥土小心地抖落下來,用手指把浮土按緊。
杜剛為墓地除草時,極為不喜有外人在場,小武多次被他趕下山來,所以小武知趣地坐在小溪旁,把腳伸在水中,任涼絲絲地溪水衝打著腳背,正在舒服之時,忽然腳背處有些癢,低頭看,只見數支小魚圍在腳邊,用嘴不停地較咬著自己的腳趾。
小武照準小魚,快捷無比地往下一探,一條食指大小地魚兒就被握在了手中,小魚大張著嘴,不停地掙扎,卻哪裡能夠逃得出去,小武心性調皮。卻不是殘忍之人,見小魚離水之後甚為可憐,就把手放入水中。
小魚入水之後,尾巴一擺,轉眼間就沒有了蹤影,行動快捷。哪有半分剛才的楚楚可憐。
杜剛一邊除草,一邊自言自語。
“小蓮子,我自小就不知父母在何處,靠師傅把我養大,師傅死了,你也走了,剩下我一人孤零零在世上。現在我有兒子了,你可為我高興。”
“孟真是個好娘子,你肯定也會喜歡她。等到她把孩子生來,我們一起來給你上墓。
“現在大梁城看起來平靜,實際上亂哄哄的,哪些高官們都有各自的打算,我的事情亦多,平時來看你地時間不多,不過只要有時間,我就會來看你的。”
等到雜草全部除淨,杜剛這才離去。
回到大梁城,杜剛沒有回家。帶著小武來到飛鷹堂秘密的窩點——位於北城的一處宅院
富鞏任富家商鋪掌櫃之時。曾經秘密買了一個院子。買了不少獲罪的世家女子,放在院內供自己享樂。富鞏獲罪以後,這個院子就被孟殊賣掉了,然後用這筆錢在北城買了一個普通的宅院,專門作為飛鷹堂地聚會之地。
一名乾淨利索,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對杜剛道:“我們的人一直跟著唐勇,現在院中人已經基本清楚,蜀中唐門有三人住在小院中,一名叫做唐勇、一名叫唐強,另一位少年人劉通不認識,他們三人很少出門,每次出門都是單獨行動,從來沒有看到他們一起走出院門。”
在飛鷹堂裡,骨幹人員全是當年的五十名獅營親衛,他們跟隨著符英來到大梁,隨後集體成為飛鷹堂的成員,獅營在黑雕軍中向來承擔著偵察任務,“獅營偵騎”這四個字,已代表著一種應付各種險境的能力,這五十名獅營親衛,大多成為飛鷹堂各地的頭腦,留在大梁城裡地,也多是各分堂的堂主或骨幹。
此時向杜剛報告的是飛鷹堂一分堂地堂主張有富,一分堂主要任務是收集情報,擅長跟蹤,劉通發現蜀門弟子唐勇以後,就由一分堂接手跟蹤唐勇。
“今天,唐門弟子到了什麼地方,和誰見了面?”杜剛坐在他的大座上,沉穩如山,翻看了一會各地匯上來的要情。
張有富和杜剛都同是親衛,做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