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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那可都是些菩薩兵。俺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的官兵,當老百姓是他們父母一樣,吃飯給錢,住宿給錢,便是討口水喝,還要說幾聲謝謝。也不知龍軍門是怎麼訓導的!如果當初俺濟陽縣是龍軍門的手下護堤,絕對不會決口子的!”老闆娘的話像是連珠炮。
“哦?這是為何?”
“東面的武定府就是龍軍門親自帶兵護堤!都是那邊懸乎了,可結果呢,那邊屁的事沒有!反而是俺們這邊出了事。最後還是龍軍門的兵上來,拼死堵上了口子,聽說還死了好幾個兄弟。俺弟弟就在現場,是龍軍門的兵從大水裡將他救上來,俺兄弟說,龍軍門的兵救災不要命,真沒見過這樣的兵!俺們這裡好多獲救的鄉親都要給龍軍門建生祠呢,可上邊不讓。俺們老百姓曉得誰是好官,俺就盼著龍軍門長命百歲,公侯萬代呢。”
“也不能這樣說。”老闆打斷了其妻的話,“馮大人的兵也不錯”
“不錯個啥,口子一開,他們都逃了。最終還不是龍軍門的兵收拾爛攤子?要說皇帝還是明白事,把馮提督調走了,讓龍軍門接了印。您瞧著吧,今年下來,著河堤是不會有事了。”
“看看,說走題了。我還是想聽聽自治委員會的事。”楊士驤將話題拉回來,“這自治委員會就是管救災的事嗎?”
“不,啥都管!吃喝拉撒都管。今年還勒令大戶們減了租子,將租子降低到兩成五以下,誰都不準超過。”
“大戶們幹嗎?”
“不幹?他們敢嗎?大軍給做主呢。遭了這麼大的災,也該減一減了呀”
楊士驤和羅筱才對視一眼,盡在不言中了。
這餐飯吃了一個多時辰,連菜都熱了兩回。楊撫臺終於吃完了,謝過飯店老闆夫婦,帶著他的隨從離開了新市鎮,朝濟南進發了。
第十四節楊士驤四
離開濟陽縣境後,楊士驤突然改了主意,將巡撫的儀仗擺了出來。在沿途州縣官員的迎送中,於4月23日抵達首府濟南。郊迎的官員中,卻沒有最想見到的那個人。
周馥於四月初已經南下兩江了,這段時間“主持”全省行政事務的是山東布政使白瑞庭。與學政、藩臺、皋司及濟南府臺等人將新上憲迎入巡撫衙門。
交印儀式畢,吃過了設在巡撫衙門後堂的接風宴,助手們便告辭了,這迎接上官的禮儀便暫告一段落。
“東翁,打聽清楚了。”羅筱才閃身進來,“龍謙去了萊州,與青島的德**隊舉行聯合演習,已經走了三天了!”
“跟德國人聯合演習?”楊士驤吃了一驚。膠濟鐵路通車在即,德國在山東的勢力大盛,他這個巡撫是註定要與德國人打交道的,沒想到龍謙竟然與德國人搞起了聯合演習“參加演習的軍隊是哪一部分?巡防營還是第五鎮?”
“這個還不清楚”羅筱才沉吟道,“東翁,這個太過分了!他這是向您示威那!早不搞,晚不搞,偏偏要躲開您來的日子。而且,誰允許他與洋人搞軍事演習的?杏城兄說他心懷異志,看來是真的。東翁務必當心此人。”
龍謙目前是雙重身份,就提督而言,乃是掌管一省軍務的最高軍事長官,名義上受巡撫節制,實際是完全可以決定麾下軍隊的訓練戰備事宜。而第五鎮又是直屬兵部的新式野戰陸軍,巡撫根本無權過問第五鎮的行動。
“白大人知道此事嗎?”楊士驤問了一句,隨即意識到這完全是廢話。自自己進入濟南城,白布政使幾乎寸步不離,羅筱才的訊息一定是從其他人口中打聽而來的。
“不曉得。應當知道吧?我跟下面幾個吃飯時,有意試探了,有一個情況,白大人的小女似乎要嫁給第五鎮一位姓王的協統了。”
第五鎮只有兩位協統,楊士驤雖未謀面。但名字都是知道的。周毅早已娶親,其舅兄鄭篤曾與自己有一面之緣。白瑞庭之女當然不會做妾,一定是聯姻王明遠了。據說此人是龍謙的絕對親信,羅筱才一貫聰明,他是提醒自己,姓白的怕是早已和龍謙坐在一條船上了。
“唔,我曉得了。羅先生一路鞍馬勞頓。早些歇息吧。”楊士驤卻不想就這個問題過早地表態,即使是對跟隨了自己許多年的心腹幕僚。為官之道其中重要的一條就是要在下屬面前保持神秘感,楊士驤對此奉行不渝。
見楊士驤不想繼續談下去了,羅筱才便告退出來。
楊士驤酒量甚宏,雖然喝了不少應酬酒,現在毫無醉意。他現在住的屋子。正是周馥的書房,位於巡撫大院三進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