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3 / 4)

的嗓門緊張得發抖。

�陸潔咬咬牙,眼前滿是於潮白抱著方玲的樣子。

�“當然是真的,你敢不敢來?”陸潔閉了眼。

�在以後的回憶中,陸潔一次又一次地回想起當時說出這些話的情景。

�看起來複雜得不能再複雜的事,其實簡單得不能再簡單。

�他們倆就是在那個時候,商定了過夜的辦法:等一會兒,劉醫生先離開內科住院部,他是值白班的醫生,現在應該下班了。到了晚上十一點鐘的時候,劉醫生再悄悄地來。來了,先在醫生值班室的窗戶外面躲一躲。內科住院病房在一樓,一樓的窗外有灌木和花草,潛伏不是一件太困難的事。內科的病人通常在十點半鐘休息了,值班護士只有一個,要通宵守在護士站。陸潔做為值班醫生,循例是要睡覺的。到了十一點鐘,她就可以把自己關進醫生值班室,閉門不出了。

�劉醫生離開的時候,特意去了護士站,把兩根紅腸一個扒雞腿拿給當班的小護士吃,然後,很響亮地與陸潔道別,“我回家了啊,你辛苦,你們辛苦吧——”

�當劉醫生離開之後,陸潔不是沒有產生過動搖和猶豫。她想找個藉口,請別的同事替她值這個夜班,她想設法通知劉醫生,方才不過是開個玩笑,開過也就開過了。她想——,她甚至想什麼都不管,就這麼一走了之。那一會兒,陸潔很可憐自己,這些年來,她對丈夫對家庭真是太忠實了太無私了,事到臨頭,想做做叛逆的時候,竟然找不到一個可心的異性知已。唯有這個劉醫生,平時在一起工作一起說笑,還算有些好感。拿他做目標,也算差強人意。既然決心已下,唯有義無反顧了。

�至於劉醫生,他在離開醫院之後的那段時間裡,去了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又潛至窗外,陸潔就不得而知了。陸潔能記起來的是,當護士站那個電子鐘的指標已經過了十一點,她才猶猶豫豫地回到了醫生值班室。

�陸潔沒有開燈,她在黑暗中喘息了許久,然後才起身去開窗子。窗子剛剛開啟,陸潔沒有來得及向外探頭望一望,劉醫生就從窗外忽地翻跳進來。

�對方在黑暗中摸索著陸潔,陸潔也下意識地摸索著對方。突然,陸潔覺得有些憋悶,彷彿嘴巴被一個溼漉漉的抹布堵住了。等到有個東西探進來,陸潔才明白原來那是劉醫生的嘴和舌頭。

�過了一會兒,陸潔覺得身上發涼,這才記起來應該關窗戶或者拉上窗簾。

室外的燈光從毫無遮攔的窗子裡映進來,陸潔就看到她自己的身體象用過的敷料一樣,攤開在那裡,呈現著晦暗的白色。

�陸潔想要蓋住它,然而它被那高大圓潤的重物擠壓著,陸潔怎麼也動彈不得。

�劉醫生的動作太猛太急了。靜脈注射本來應該慢慢推的,他卻把針頭戳進去,一下子就推到了底。

�高大圓潤的重物翻滑下來了,陸潔終於能輕鬆地呼吸。

�陸潔絲毫沒有愉快的感覺,只是覺得下面有些疼。

�簌簌簌,尤如老鼠在爬咬。那是劉醫生在悄悄穿衣服。

�“我給家裡說了,在外面打牌。”劉醫生囁嚅著說,“一般我都不會過了十二點鐘。也就是,差不多這個時候吧。”

�陸潔用被單裹著身子說:“我知道,我知道。”

�“對不起,你瞧,我,我——”對方的聲音裡含著歉意。

�“好了,你就回去吧。”陸潔不想再說什麼。

�於是,劉醫生從窗子那兒又翻了出去,動作比鑽進來時還要利索。

�等劉醫生一離開,陸潔立刻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她一邊用手指當牙刷,拼命地刷牙,一邊吃力地想,要是有個淋浴器就好了,一定要好好洗一洗,一定要好好洗一洗

�臉上似乎有汗,陸潔伸手抹了一把。那是淚,是從眼窩裡無聲無息地湧出來的淚水。

��木窗吱吱呀呀地響,它象活了一般自己慢慢地移動著、移動著,終於完全開啟。

�陸潔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吃驚地張大了嘴,正呆呆地看著那個自己把自己開啟來的木窗,忽然人影一閃,澤爾車從窗外翻了進來。

�“陸,怎麼樣,我來了。”

�澤爾車寬大的嘴角上掛著自豪的笑,他汗津津地站在那裡,挎在腰間的長刀和裝著苦蕎酒的皮袋囊猶自在晃。

�窗外的月光透進來,在澤爾車的肩上勾出一道晦暗的白色。不知怎麼搞的,陸潔就想起了醫生值班室那個透進路燈的窗子——那個劉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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