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禿老頭,哈哈!”
由於井川老刑警的這一句話使大家跳過了天坊邦武,最後被找來的是奧村弘。
“奧村先生,請說明一下你今晚的行蹤。”
奧村弘睜著惺鬆的睡眼回答:“十點多社長結束第一次的問訊後,他一回到房間便叫我過去。社長交代了幾件生意上的事務,要我明天早上打兩三個電話回東京處理一下。”
奧村弘停了一下,略加思考之後繼續說:
“在我聽取社長的這些命令時,夫人也結束了問訊回來。我陪他們聊了一會,可是夫人好像有事要找社長談,於是我就先行告退,當時約十點四十分。”
“你離開筱崎先生的房間之後又去了哪裡?”
“我就在隔壁娛樂室打撞球,後來沒多久就看到你們上了二樓,我心想你們可能要去地道探險。我一個人繼續在那裡打撞球,後來覺得很無聊,就回房間洗澡,上床的時間約為十一點十分。”
根據奧村弘的供述,在關鍵的時間裡都沒有人可以為他作證。
除了天坊邦武之外,接受問訊的這三個人,只有柳町善衛有比較可靠的不在場證明,但目前也只是他的片面之詞而已,在查明之前還不能下定論。
不管地道內那個獨臂怪人是誰,金田一耕助認為比查明不在場證明更重要的是,他那個時候在那裡做什麼?
這時,小山刑警跟另一位江藤刑警拿著一隻旅行箱,以及一件豪華駝絨大衣、藏青雙排扣西裝,還有一些襯衫、領帶等衣物進來。
“被害人的行李只有這隻旅行箱。”
“開啟看過了沒有?”
井川老刑警問道。
“看過了。被害人身上穿的西裝口袋裡有旅行箱的鑰匙,旅行箱裡面只有”
小山刑警開啟旅行箱,裡面只有睡衣跟睡袍、盥洗用具。而那件藏青色的雙排扣西裝上衣口袋裡,有三千元紙鈔及名片、手錶、房間的鑰匙。
井川老刑警馬上叫系女來,把這些衣服給她看。
“對,古館先生昨天吃飯時是穿著這件西裝跟大衣。他前天就是提著這個旅行箱來到名琅莊的,你可以去問社長跟夫人,他們也看到了。”
金田一耕助突然回過頭來詢問井川老刑警。
“井川老刑警,傳言中經常在名琅莊周圍出沒的獨臂怪人,都是穿著什麼樣的服裝?是黑色西裝跟灰色毛衣嗎?”
“沒錯”
井川老刑警話說到一半時便停頓下來了。
綜合當地居民的說法,黑色西裝跟灰色毛衣已經變成傳說中獨臂怪人的制服了,古館辰人一定也知道,而且他還暗中帶了類似的服裝來到名琅莊。
“他到底有什麼企圖?”井川老刑警喃喃自語道。
金田一耕助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向系女詢問玉子的去向。
“我也覺得奇怪,剛才夫人說要在和室房睡覺,所以我就派玉子去服侍她,可是玉子卻一去不回。”
“一去不回?”
“大概跟讓治親熱去了吧!她現在很迷戀讓治,呵呵呵也難怪,他們兩個都是戰爭時的孤兒,同是天涯淪落人,感情好得很。”
系女別有深意地笑著。
金田一耕助因此便略過玉子,沒再問起。
二
服務生阿杉領著金田一耕助走過猶如迷宮般的長廊回到和式房間。
“中午的熱水還熱著呢,先生可以去洗個澡。”
阿杉好心地建議著。
金田一耕助一聽,不禁對她滿懷感激。從一個即將崩塌的黑暗地道里回來,能洗個熱水澡,真是再好也不過了。
待阿杉離開後,金田一耕助便拿起毛巾跟肥皂盒前往浴室。但是到了浴室門口,他停下腳步沒有進去。
浴室裡當然亮著燈,可是裡面傳來有人在使用浴室的水聲。現在已是深夜一點,在這棟建築物的和式房間這一邊,應該只有金田一耕助一個客人。
會是誰在裡面?不管是誰,反正小心點就是了。
金田一耕助滿心狐疑地拉開毛玻璃門,更衣間的籃子裡面放著一堆黑白粗格子毛衣以及褲子、內衣等等,浴室的使用者好像是個年輕男子。
“誰在那裡?”
“金田一先生,是我!我是讓治。”
“是你啊!”
金田一耕助不禁眯起眼睛,在腦中回憶了一遍先前大廳裡的情況。
對了,忘了還有讓治這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