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把戲可以把別人矇蔽了,要想矇蔽白嗣閿,這去有些困難,只是既然白嗣閿當時沒有在王林斌拍章中將馬屁是揭穿他,現在更不可能揭穿王林斌的做作了,他只是含笑饒有興致看著王林斌。
“吃菜吃菜!”周緯夾了筷子菜,放在嘴裡細嚼慢嚥,和別人說了兩句上層笑話,在別人哈哈大笑中,周緯很隨意地問王林斌:“小王啊,我聽小白說,你是戰鬥英雄李作平的後代?”
王林斌一下子把心提了起來,自從進入軍校後,他已經不再把自己是李作平烈士後代這種話掛在嘴邊,這並不是事實,吹牛吹一次就可以,吹的次數多了,給人戳破了,到時候面子上可是很難看,尤其是現在官一天比一天當的大,李作平雖然是烈士,可他是什麼軍銜?把自己和他聯絡起來,倒顯得有些貶低自己了。王林斌當這事情沒有過,別人也不會問他,他和海軍上將的侄子歐陽鐔少將關係那麼好,要升官也用不著拿烈士的虎皮撐門面,歐陽鐔和後來的章騫中將自然會關照他。
現在周緯突然問這個問題,王林斌不由得心頭一跳。
“有那麼點關係。李媽自從兒子光榮後,一直就住在我們家。”王林斌含糊其詞答道。他倒也沒說假話,李媽不就在他們家當傭人?這是絕對沒有錯的。
周緯大有深意看了眼王林斌,看的王林斌心裡直突突。他有一種光著身子的感覺,好象自己的一切人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這種感覺自然不舒服,王林斌很是彷徨,心裡充滿了無力感。想想也是,作為一名老資格的中將,要查一下基層上校詳細資料,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以前不過是別人不願意為了這些操心,現在周緯說這個,那是在明確告訴你“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別想裝神弄鬼糊弄過去!”
“戰爭總是要死人的,不是嗎?”周緯垂下眼瞼,話語中充滿了悲壯:“小王你的叔叔在中西戰爭中不幸遇難了,現在這場戰爭我們又付出了更大代價,上萬家庭失去了兒子、兄弟、丈夫、父親。”
王林斌見誰也沒接腔,只是人人都把目光投向他,知道今天這裡的主角是自己,已經不是三堂會審了,明明是六方會審,只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想要從自己這裡瞭解什麼,一個應對不好,自己在軍隊中的前途將一片暗淡——這是很可能的,白家在上層可是有著巨大的影響力,沒有什麼人會為了一個上校和白家鬧翻。——不過是電光石火,他就將厲害輕重權衡透徹。
周緯話音剛落,王林斌放下筷子,愁眉苦臉哀嘆一聲:“只要有戰爭,就無法避免傷亡,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不錯,有戰爭就會有傷亡。不知你有沒有聽過高將軍一番高論?高明輝將軍,在美索不達米亞,他對調查員說“誰都知道要珍惜戰士生命,但你不能因為珍惜戰士,讓他們離開戰場,跑到老鼠洞裡躲起來!這裡是戰場,不是遊樂場,戰場上珍惜戰士生命,就是要避免他們遭受毫無意義的犧牲,同時在必要時,將他們送進地獄,哪怕自己判斷錯誤,也毫不後悔,一切都是為了戰爭勝利,就這麼簡單。”說的多好,這才是真理,那種以為可以不流血就取得勝利的想法都是胡說八道!”
“是很有理,不過這是給自己的無能找藉口。”王林斌在心中給周緯轉述的高將軍那席話下定義,不過這話他是不敢說出來的。
如果王林斌還是一名少尉,他可以就事論事,發表一番自己的見解,可他現在不是,他是中級軍官,手指頭已經接觸到權力上層,別人掌握著他的命運,他也掌握了不少人的命運,獲得權力的人,要是失去權力,那是極端痛苦的,王林斌還沒豁達到蔑視權力的地步。他明白在這裡,自己的一言一行會被別人無限放大,可能會歪曲,也可能被有意醜化。
拍馬屁、插科打諢扮小丑,這都沒什麼,軍隊裡面不是靠能力,而是靠關係升上去的大有人在,可以說車載斗量,你可以鄙視他們,但你不能無端招惹他們。只要立場不出現問題,他們的位置就是萬年青。
新官上任三把火?敢愛敢做?一切只為瀟灑走一回?那些都是愣頭青,是不成熟的表示,或者說,不智。新官一上任就放火,你把前任放到什麼位置?要知道,人與人之間總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哪怕前任犯了錯誤被撤職,他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你一上臺就放火,那不是否定前任一切?下面軍官高呼英明是不可靠的,一般來說,當他們在朝你歡呼英明神武的時候,你就要當心有人在你背後踹黑腳了。敢愛敢做?難道你認為上級眼光沒你遠,頭腦沒你好嗎?敢愛敢做的下場只能讓人當槍使,用過就算,丟在一旁冷處理。至於瀟灑走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