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2 / 4)

人之名,天下文人騷客,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小女子只恨身賤名微,無緣以見。今得一見,學士大人超凡脫俗、灑脫豪放,正所謂詞如其人。”張睢窘道:“此事頗有曲折,還望蘇大人海涵。”蘇公笑道:“張大人大可不必如此,蘇某早已知之矣。不言破者,乃成汝美事也!”張睢驚道:“蘇大人早已知之?”蘇公笑道:“正是。”張睢嘆道:“張某聞人言:蘇學士神思過人。嘗疑之,自蘇大人破得明珠一案,信半分;今乃全信矣。卻不知大人何以知曉此中曲折?”

蘇公笑道:“那日,蘇某應邀到得‘太湖春’赴宴,乃是朱山月做東。他為巴結蘇某,請得湖州第一美女施青蘿小姐作陪。卻不料那日前夜,施小姐竟無端失蹤了。次日傳出,湖州轟動。市井街坊,眾說紛紜,皆道青蘿小姐被強人所擄。蘇某初始亦如此以為。那日酒宴之間,歌伎燕草、秦桑曾與蘇某言,事發當夜,青蘿小姐聞聽次日乃是為蘇某作陪,分外高興,口口聲聲稱道其向來敬慕子瞻,恨不得疾刻見之。如此云云。青蘿小姐,可是如此?”

施青蘿點頭,道:“小女子確曾與姊妹言及。”蘇公道:“如蘇某不曾言錯。青蘿小姐此番話語一分或是實言,另一分便是煙霧,不過借燕草、秦桑等人之口,迷惑眾人耳目也。汝之言語,與人一番錯覺,只道汝之失蹤,乃是被劫,而無人疑心,汝非是被劫,乃自家潛逃也。”施青蘿驚訝不已。張睢驚歎道:“蘇大人果非常人也。只是不知大人怎的疑心上張某?”

蘇公道:“道來話長。那日,蘇某應邀前往‘太湖春’赴宴,路經一家客棧,喚作如歸客棧。蘇某行步抬首之間,偶然一瞥,卻見客棧樓閣間,窗格旁立一男子,只是相距甚遠,不曾看清楚,隱約之中,有似曾相識之感。再欲細看,那人卻隱身不見了。蘇某便問隨從蘇仁,可曾看著那人。蘇仁道,未曾留意。蘇某與他言及,他道,老爺初來湖州,無有朋友舊交,怎生認得人?定是眼花,認錯他人。蘇某雖亦如此以為,心甚疑之,只是百思不得其解。”蘇仁立於一旁,回想那事,道:“老爺疑心,故而回府中途,又入得那如歸客棧查探。”蘇公道:“蘇某假稱絲綢商人,欲住上等客房。那客棧小二引我等入得樓閣上一間,正是蘇某欲見那間。進得那房,蘇某細細察看,先前住店者卻原來是一女子。”張睢詫異,道:“蘇大人何以知曉是女子居過?”蘇公道:“蘇某於窗格間所見之人雖是一男子。可那客房之中,乾淨整潔,別有雅緻,且臥房內隱約有女子清香,故而知之。初始,蘇某隻道是痴男信女幽會之地。不經意間,蘇某見地上有一手絹,便拾將起來,藏入袖中。”說罷,自袖中摸出那手絹,示與張睢等人。蘇公道:“今特攜來,與諸位一見。若蘇某不曾言錯,此手絹乃是這位翠嬸之物。”

蘇公手指一人,正是另一黑臉強人,那強人驚“哦”一聲,眾人聽得清楚,果是一女人聲。那人近得前來,看那手絹,道:“確是老身之物,不想失落在那客棧內。”張睢取過手絹,細看一番,疑道:“區區一方手帕,蘇大人何以尋得線索?”蘇公道:“此手絹雖舊未破,所用日久,且已洗得花白。可見此手絹主人乃是一勤儉樸素之人,年輕女子所用手絹往往新且香,如此手絹端是中、老年婦人之物。再看那手絹一角,繡有一字,乃是一‘翠’字,故而蘇某推斷那主人名中有一‘翠’字。只是有一事令蘇某不解:如此勤儉之人怎的會住上等客房?”

張睢又道:“湖州城中婦人何其之多,且名帶‘翠’字者,不知其數也。蘇大人何以憑此‘翠’字認定其主?”蘇公笑道:“若依此查尋,無異於大海撈針一般。蘇某隻是一時好奇,並不曾與施青蘿失蹤一案聯想,故而未將其放在心上。後因查探施青蘿失蹤之案,蘇某聞知青蘿小姐有一養母施趙氏,住桃花溪畔,為尋線索,蘇某前往桃花溪,欲拜訪之。那日,蘇某到得桃花溪,詢問鄉人,得以知其居所。卻不料,施趙氏並不在家中。其鄰一婦人告之,其已往湖州城中探望施青蘿,並不曾歸家。蘇某曾聞曹滄衡言及施趙氏,只道他自回桃花溪了。前後言辭不一,歸與未歸,甚難知曉。施趙氏者,青蘿之養母,人多不知其原名。那鄰人無意間道出,喚之為翠嬸。蘇某聞之,猛然憶起客棧中拾得之手絹,莫非巧合?只是那日蘇某不曾將手絹帶去。次日,便遣一得力公差,攜此手絹前往桃花溪,尋施趙氏鄰人辨認。那公差回報,此絹果是施趙氏之物。蘇某思量,施趙氏現身如歸客棧,又有一男子牽連其中,斷是與施青蘿失蹤一事相干。”

張睢驚歎道:“蘇大人果然心細如繭絲。卻不知怎生疑心上張某?”蘇公笑道:“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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