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耳相傳中,未必就是真。何況潛龍淵地處蒼皇山,算來也該是陰司冥教的地界了,就算能拿到那傳說中的蛟龍內丹,也未必能活著送出來。
“皇上調派的是直屬於他的皇室內衛麼?”
“也不全是,清河公主手下的軍情司也有呼叫。”謝冕看著她的神色,輕輕垂下眼睛,“阿淼,等你身上的毒去了,身子好利索了,大哥便做主給你定門親事。”
“親事?還是不要了,”謝淵瀾忍不住苦笑一聲,“雖然凡事往好處想總沒有錯,但是結親這種事,強求不來。”
“阿淼有心上人了嗎?”謝冕心下微微一沉,盯著謝淵瀾的眼睛。
謝淵瀾並不看他,仔仔細細打量著眼前的茶杯,半晌,才輕聲道:“沒有。”
“那皇上他……”
“嗯?”謝淵瀾端著茶杯,頓在唇邊,挑起了半邊眉毛。
“皇上他--”謝冕咬了咬牙,終於下定決心問道,“那你喜歡皇上麼?”
“冕哥希望我怎麼說呢?”謝淵瀾似笑非笑地看著難得語塞的兄長,“若說喜歡吧,冕哥你難免要胡思亂想,說不定會更加看不起,以後也定然不會想再踏進謝家半步。若說不喜歡,皇上想要喜歡誰,想要寵愛誰的時候,做臣子的又怎麼能拒絕呢?”
謝冕愣愣聽著,眉間擰出個川字來。謝淵瀾這番話自是沒有說到底喜不喜歡,卻明明白白說明了一個問題。
如果是皇上先喜歡的,那麼,無論如何,都輪不到謝淵瀾來拒絕。
謝冕那樣的人,就算足夠精明,在某些事情,尤其是涉及曾經最為親近的人,自然也就難免糊塗了。
他在御花園中看到的那一幕,顯然是皇帝主動的成分較多。而謝淵瀾當時的那個表情雖是笑著的,卻是未有一分到達了眼底的。
就算笑得再好看,也不過是個笑而已,跟開心無關。
於是,謝冕心中自然而談便偏向了自家人。
他愣了片刻,才沉沉道:“皇上逼你?”
“也不能這麼說。就算是九五之尊,想要威逼謝家的宗主,也不太可能吧。”謝淵瀾輕輕一笑,喝了口茶,“莫說皇上還想做個明君,即便是當初馮太后亂政之時,也不曾真正逼迫過我呢。”
“那--”謝冕的口氣越發艱難,一個字說出口,便梗在了喉中。
“冕哥,這事你別管了。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