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立不安的吧?
“喂,忠叔……”
“小謝,沒事的。”謝忠眯著有些昏花的老眼,淡定一笑,“冕少爺也就臉色不大好看而已。本心還是好的。”
誰說這個了?謝淵瀾瞥了一眼謝冕的臉色,不由仔細在心裡盤算了下,最近似乎沒有做什麼讓他不快的事情吧?
而且本應該是自己的未婚妻卻被他娶走了,怎麼著該心虛的人也不該是自己才對。
這麼一想,她就覺得自己膽氣壯了些。
謝冕看著她臉色微微一變,忍不住嘆了口氣:“阿淼。”
“啊?”謝淵瀾頓時回過神來,站得端端正正,“在。”
“過來。”
“誒?”謝淵瀾抬起眼睛,小心翼翼打量了一下他的臉色,覺得還是暫時保持距離比較妥當,只得哈哈笑了兩聲,“那什麼,我還是——”
“我說過來。”謝冕皺著眉頭,冷冷道。
“哦。”謝淵瀾一步一步蹭過去,輕輕合上眼睛,壯士斷腕般,“好吧,冕哥,請看在父親面上,不要打臉。”
“你——”謝冕有些哭笑不得,“以為我要打你?”
“難道不是麼?”謝淵瀾一臉驚奇,小聲嘟囔道,“這真是奇怪啊。”
“傻瓜阿淼。”謝冕看著謝淵瀾微微垂著腦袋,臉上還有些受到打擊的表情,輕輕搖了搖頭,伸出手,緩緩抱了一下她,“這些年,一個人很辛苦吧?”
謝淵瀾受驚過度,早在他懷中僵成了石頭。
59 圓滿
謝淵瀾僵了片刻,一臉鎮定地從謝冕懷中掙出來:“冕哥,你怎麼了?”
“什麼?”
“是跟大嫂鬧彆扭了麼?”謝淵瀾仔細想了一下,以謝冕的功夫來看,雖不說獨步天下,但是,想要傷到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麼,能讓他憂心的事情,只能是崔婉了。
“這個……大嫂的脾氣雖然是暴躁了些,但是,人還是知道分寸的,冕哥你也稍微體諒一下。她一個人遠嫁平京,又居於深閨,心情不好的時候,說話失了禮數也是正常的。”
“不是這個問題,”謝冕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色,微微皺著眉頭,輕輕嘆了口氣,“阿淼,我都知道了。”
謝淵瀾嘴角抽了抽,白皙的額上沁出細密的冷汗--這,莫非在什麼不注意的時候,做了不得了的事情?
“阿淼,”謝冕淡淡笑道,“或許明夷說的對,在這個謝家,反而是謝蘇更像是你嫡親的兄長。在所有你最需要人的時候,都是那傢伙陪在你身邊。”
“怎麼突然說起這些……”謝淵瀾愣了愣,顯然不太明白謝冕的用意。
謝冕的眼中帶著深沉的痛意:“如果不是那次明夷不小心說漏嘴,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瞞著你中毒的事實?”
“冕哥,我那次中毒--”
“我說的不是那次。”謝冕靜靜打斷她的話,“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你有著怎樣的脾氣難道我會不知道麼?我離開之後,馮太后能拿來威脅你的籌碼便只剩下了錦園,是不是?”
謝淵瀾沉默了片刻,再抬起眼的時候,眼中只剩下一片寒涼:“你到底想說什麼?”
“就算那杯茶裡放的是鴆毒,你也會毫不猶豫地喝下去吧?”謝冕口氣仍是淡淡的,神色間卻有些悲哀慢慢浮現。
因為謝淵瀾的臉色驟然變了。
謝冕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按住心口,自那夜之後,心中似乎一直有鈍鈍的悶痛。不強烈,可是從未斷絕。
那孩子從小身體就不好,天氣稍變就會裹得像一隻小球,那寒毒的毒雖然不致命,卻也是烈性的。這幾年,又是怎麼過的呢?
“這麼說,潛龍淵也是真的了?”謝冕嘆了口氣,慢慢道。
“你想幹什麼?”謝淵瀾微微皺了皺眉頭,口氣冷淡。
“皇上三天前就派人去了潛龍淵,眼下,大內的高手應該已經在路上了。”謝冕輕輕道,“他那個人,甚少將別人放在心上。”
“潛龍淵……”謝淵瀾臉色微變,“是誰告訴他這些的?”
“聽說是齊王世子。”謝冕淡淡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所以,你放心去西秦吧,等回來的時候,寒毒也會治好的。”
“難怪……”謝淵瀾咬了咬唇,師父在生辰第二日便沒了蹤影,又聽說齊王世子剛剛出京就被人胖揍一頓,看來跟這事兒脫不了干係。
還有軒轅逸,潛龍淵向來只存在於江湖人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