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待漢軍大力士完成。
“吊上去七八個大力士,用那做成的槓桿外加水的浮力,當能翹起這大石。”韓淮楚待那坑挖好,與張耳試了一下,那石頭翹起來有30度高。二人不敢再試驗,於是韓淮楚拋下這句話,準備趁夜晚潛下崖去。
那繩子結了一半,就留張耳繼續在崖上完成那剩下的一半。待漢軍到來,張耳的任務就是垂下長繩,先吊幾個人上來。用那通俗的話講,就是做種。
這一夜,趁著那崖底的趙軍熟睡,韓淮楚用那飛爪悄悄爬下斷崖。
他脫下靴子,到那綿蔓水裡裝了一靴子水,又悄悄摸近那趙兵居住的大棚。只聽鼾聲如雷,顯然是趙兵都在夢中。
韓淮楚輕輕掀起那帷簾一角,只見屋內並未點燈一團漆黑。不過這也難不倒韓淮楚那一雙能練就的能在黑暗中視物的眼睛。很快他就發現了那所謂的煙火訊號——爆筒,就撩在地上的一隻竹籃中。
韓淮楚就地一滾,接近到那竹籃。小心翼翼地從籃中取過那爆筒,用靴中的水一浸。
水浸過的爆筒,還會點得著?那陳餘師兄可能做夢都未想到會發生這種意外。
完成了這些,韓淮楚冷笑一聲,滾出大棚,揚長而去。
※※※
遊過了綿蔓水,韓淮楚又開始犯愁。
原來從那天長鎮到西郊村一百里之內,到處是全副武裝的趙軍拿著畫影圖形在往來搜查。懸榜上他這個漢軍主帥的價錢已經出到一千金。休說是混出井陘道,只要他一露臉,立馬就會遭到趙軍的圍捕。
不是說他身上帶著面具嗎?可以喬裝改扮混出去嗎?
這一招原本管用,只可惜被那金剛智識破,而今再派不上用場。韓淮楚身軀長大,站在當時的人群中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那往來盤查的趙軍早接到通知,只要發現雞群中有一隻鶴,不管是不是那漢軍主帥韓信,先逮起來再說。韓淮楚總不能把自己的腿砍下一截來冒充雞混出去吧。
韓淮楚只好先把身子藏起來,耐心地尋找機會。但那機會哪裡這般好找?一連五日,韓淮楚都沒想出辦法來。
“那在井陘西口正整裝待發的漢軍將士,已經快十天沒有見到他們的主帥,該當是等得心焦。那張耳此刻已經將長繩結好,一個人在那斷崖之下,恐怕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吧。”
韓淮楚此刻的心情,就像那要混出昭關而不得的伍子胥,愁上加愁。
這一日,韓淮楚正躲在那河畔渡口的老槐樹上向下張望,忽然見到一位老朋友。
“咦,這不是劉喜嗎?怎會變成了一個艄公?”韓淮楚滿臉的驚異。
那劉喜本是武臣軍中的校尉(比軍侯略高),後來李良弒殺武臣,劉喜被那魔帝姬風貶為獄卒奉命看守韓淮楚。之後韓淮楚從地牢中逃走,姬風一怒之下將他關入地牢,險些被人遺忘活活餓死在牢中。幸得韓淮楚查詢魚腸斷魂劍的下落這才將劉喜解救出來。韓淮楚又寫下一封薦書將他介紹到陳餘軍中,依舊當了校尉。
不料這一次見著那劉喜,卻並未見他披上趙軍軍服,卻穿著蓑衣一副船家打扮,正雙手蕩槳,駕著一艘小船從上游而來。那船上裝的,卻是一袋袋的小麥。
劉喜的小船到了那對岸,有趙軍的糧車在那裡接著。船上跳上來幾個民夫,把那一袋袋小麥搬到車上。而後那把頭的趙兵掏出十幾枚大錢,劉喜點頭哈腰喜滋滋地接過那大錢,連聲稱謝。
漢軍斥候早已將趙軍的情況瞭解清楚。因水路方便可以避開那崇山峻嶺,那趙軍的軍糧皆是從北方的娘子關走水路運來。想必這劉喜是趙軍徵用的船伕。
韓淮楚悄悄從樹上躍下,一個猛子扎到水裡,等那劉喜回返。
※※※
當韓淮楚水淋淋地從河中跳到劉喜的船上,那劉喜簡直是嚇了一跳。
“韓公子,真的是你麼?我別是做夢吧?”
韓淮楚戲謔地望著那劉喜,說道:“老哥快去把韓某的行蹤報給趙軍,得那一千金賞錢,勝似在這裡操勞一日賺那十幾文大錢。”
劉喜眼珠一轉,心裡就活動了一下。隨即打了個哈哈,笑道:“韓公子說什麼話,我見到你高興都來不及呢,怎會將你出賣。”
韓淮楚知道他是言不由衷。銀子是好賺,命更甘貴。自己一舉手就可以將他弄死,他豈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韓淮楚裝作糊塗,問道:“老哥不是被我薦到成安君軍中嗎,怎會做起這打漁運糧的營生?”
那劉喜嘆了口氣,道聲:“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