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葬禮之日去你那慶祝倒也不錯,會有繞青雪吧?沒酒我可不去。”蜀染說道,這一刻將她那嗜酒的性子顯露無疑。
原本澆滅的熱情又瞬間燃起,容色看著蜀染笑顏如花,語氣帶著連他都沒有察覺到的寵溺,“當然得有,誰不知你是小酒鬼。”
☆、059 越來越亂的局
右相府葬禮在掌事姑姑的主持下進行得井井有條,太監宮女穿插儀式中,動作十分嚴謹熟練,不愧是皇家的人!
儀式過後便是宴席,遙想幾月前還是蜀仲堯四十歲生辰,如今再次擺宴卻是右相府的喪宴。其中的變故還真是讓人唏噓不已啊!
靳白和簡瑤未入宴席便匆匆離去,靳瑾言從來到右相府便一直伴蜀靈兮左右。
眾人眼神有些曖昧地看著二人,只道郎有情妾有意。
如貴妃也知道靳瑾言的心思,看著蜀靈兮微蹙了蹙眉,若是右相府還在,蜀靈兮嫁給言兒無疑是一大勢力,可如今右相府沒了,蜀靈兮的身份不同往昔,要論天賦她又比不上蜀染。
想起蜀染,如貴妃就悔得胃疼,如果她早知道蜀染不是無靈根的廢物,且天賦還要高上靳白一籌,當初靳瑾言來找她商議退婚時她是打死也不會同意。只是幸好如今將軍府也沒了,蜀染也蹦噠不了什麼,多少讓她心裡舒服許多,不讓還真要悔得腸子青得發紫。
果然是有其母便有其子,她們拋棄看不上眼的人就見不慣別人過得比他們好!是希望別人越低賤越好,最好是永遠都讓別人卑微的俯視自己。
……
左相府位於燕京城南,距離右相府兩條街。
因為假容色還在右相府參加葬禮,容色不能大搖大擺的進入左相府,便一臉喜色地帶著蜀染翻牆而進。
堂堂一府左相像做賊一樣進入自個府邸,蜀染冷冷地看著他那熟練輕快的動作,斂了斂眸。果然是平日做賊做多了,瞧這動作完全沒有一丁點的拖泥帶水。
容色完全沒有察覺到蜀染所想,翻上牆頭興高采烈地回頭看她,便揚眉笑道:“蜀染,快進來。”
蜀染冷睨著他,語氣淡然地說道:“把酒準備好,我現在有點事,待會再來。”
蜀染說著轉身便走,容色急眼了,連忙從牆頭跳下攔住她,看著她急聲問道:“你是不是反悔了?不想陪我過生了?”
“我答應別人的事就會做到。”蜀染看著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容色靜靜看著她,眸中有幾分懷疑,卻不知想到了什麼,璨然一笑,說道:“好,我在府中備好酒等你,你待會忙完一定要來啊!”
“嗯。”蜀染睨著他輕應了聲,舉步離去。
容色看著蜀染消失的背影,忙不迭地回府,他差點忘了府中上下還沒有打點,要是讓蜀染知道今日不是他生辰,是騙她的。容色簡直不敢想象蜀染對他會是如何的反應?但他能確定一點,他在蜀染心中肯定短時間內都翻不了身。
蜀染徑直去了南街找龔玶。
雅緻的房間,暈染著淡淡的香味,傳來了說話聲。
“聽說商少爺和商小姐在學院惹麻煩了?”
龔玶是幻影衛老大,雖然聽命留在燕京,但越州發生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他們的事已經解決了。如今將軍府沒了,我不可能一直護著他們,所以他們必須強到不能讓別人欺負,而不是靠人保護。”蜀染坐在桌旁,淺淺喝了口水,抬眸看向龔玶說道,意有所指。
她在向他解釋之前為何放任商子信和商子嬈在學院受人欺辱。龔玶也是瞭解,可是他畢竟跟在商奎身邊多年,如今主人不幸離去,他們作為下屬的如何不心疼小主子?人死了什麼都不知道,可活著的人還在受罪啊!兩位小主子是何其悲慘!要是換作他,他是絕對狠不下心讓商子信和商子嬈受一點委屈。
可蜀染的話並無沒道理,與其處處受人保護,倒不如自己強大到無人敢欺!
龔玶看著蜀染目光閃了閃,說道:“是屬下婦人之仁了。”
蜀染睨著他未接這話,問道:“燕京最近可有什麼可疑的人出入?”
“暫未發現。”
“右相府又是怎麼一回事?你可有什麼發現?會不會是……”
蜀染話未說完,但龔玶知道她的意思,看著她說道:“右相府出事那晚,我在官府前去查探了一番,幾乎是一招斃命,未留一條活口。但是我在蜀仲堯……”
龔玶說著頓了頓語氣,見蜀染神色如常才繼續說道:“我懷疑蜀仲堯沒有死!之前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