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色上前幾步,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將手中酒罈開封后才緩緩說道:“你讓過來的那些人靳白將他們編了一隻精英隊伍,領頭還是那個叫什麼玶的。”
“龔玶。”
“對,就是他。這戰國大將軍訓練出來的人確實不同啊!一個個都挺有能耐的,蜀十三跟龔玶手下這些日子也該是學了不少。你讓蜀十三過去就是想磨鍊他吧!”
容色說著倒了一杯酒遞了過去,蜀染輕應了聲,接過酒杯輕輕喝了一口,有股淡淡的奶味,道是另有一番風味。
“你擅自從軍營出來不怕遭到軍罰處置。”蜀染端著酒杯,睨向容色說道。
容色掀了掀唇,“我離開秦嶺關,沒人知道。”
他的聲音透著幾分自信,讓蜀染想到上次回燕京看見的那假容色,看來他這次來越州城又是玩了一手狸貓換太子。
☆、121 入大靈塔
蜀染和容色喝著酒,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時間慢慢流淌,二人交談得也算是愉快,直到一條紅肚兜不小心被蜀染帶出來,落在瓦礫之上。
弦月將落,東邊也隱隱有什麼快破頭而起。天色更是微微亮起,一顆星辰掛在北空之上不停地閃爍,看上去十分耀眼。
大紅的肚兜在房頂之上清晰可見,精緻的繁花之中鑲著一對戲水鴛鴦,其中摻雜的金線襯著那暗淡的月色,有一下無一下的閃爍著光輝。
蜀染攏著衣袖的動作頓住了,她看著腳邊的大紅肚兜呆愣地眨了眨眼。
容色也目光灼灼地盯著大紅肚兜,好大半晌像是知曉了什麼,他輕嘆了口氣,一雙瀲灩的桃花眼看著蜀染隱著深意,“沒想到你竟然喜歡這樣的款式!”
聽見容色輕柔的聲音,蜀染回神,她看向容色,臉色清冷,輕皺了皺眉,神色認真道:“這不是我的。”
容色瞅著蜀染未說話,可那眼神卻是在告訴她,他分明看見是從你袖中掉出,不是你的,難不成還是他的?
蜀染瞥著容色的眼神,嘴角微抽了抽,再次認真的強調了一次,“真不是我的。”
“恩。”容色輕應了聲,倒是未再糾結這個話題,畢竟女兒家臉皮薄,他懂他懂!
容色斂過眼,拿過一旁的酒罈往杯中倒酒,像是在避諱什麼一般!
蜀染瞅著容色明顯只是敷衍她的模樣,忍不住太陽穴一跳,“臥槽。”她冷冷咒罵了聲,卻也懶得再糾結這個話題,揪起手腕上早已酣睡的蛇葵朝容色丟了過去。
蛇葵陡然被驚醒,容色穩穩接住,他有些不解地看向蜀染。
她已站起身,瞅了眼蛇葵,看著容色說道:“麻煩你帶它去看一下滾床單,我先回學院了。”
蜀染說完也未給容色開口的機會,運起幻力便是踏步而去。
蛇葵大驚,瞅著蜀染離去的身影,咬牙切成地一頓吼便是飛撲了上去,“臭女人,你竟敢丟下我!”
一人一蛇離去得很快,只留下容色愣坐在原地輕皺起眉頭,“何為滾床單?”
蜀染並未回青琅學院,徑直去了越州城內的醉悅樓。
狼騎傭兵團是越州北方勢力之首,蜀染打聽到因為近日的學院大賽,劉勳帶著一眾輕信前來越州城內。若說許嵐嬌是劉勳的左手,那一個叫大狼的人便是劉勳的右手。
北越森林的事劉勳並沒有帶上大狼,畢竟他認為蜀染不過區區靈階,如何能敵他天階,只道是太過於輕敵。
大狼是知曉蜀染的事,見她回來卻不見自家團長和副團長一等人,自然是心生狐疑,派人去北越森林也未得發現劉勳等人的蹤跡。
廂房之中,大狼聽著手下一無所知的稟報,心煩意亂地一腳踹飛了眼前的圓凳。
“沒用的東西。”他咒罵了聲,抬腳便走,是打算親自去北越森林查探一番。
然而他還未走至門口,房門卻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便見一道纖細清麗的身影緩緩走進,赫然是蜀染。
最近蜀染風頭正盛,大狼自然是認得她。他看著她皺了皺眉,有些警惕地開口喊了一聲,“蜀染。”
蜀染看著大狼勾唇淺笑了下,十分嬌婉動人,她冷聲道:“想知道你們團長去哪了麼?”
大狼眼神陡然一凝,看著蜀染說道:“你知道?”
蜀染瞅著他,左右掃了眼房中的人。大狼很快會意過來,衝著旁人揮了揮手,一行人立刻領命的退了下去。最後一人還十分識趣的將門帶了過去。
頓時,房間之中便只剩下蜀染與大狼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