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幻獸是怎麼滾人類就怎麼滾,有啥好看的,趕緊過來看看哪裡有寶貝。”一如既往地清冷聲音,卻是難得的帶著幾分激動。一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蜀染就按耐不住,果然小時候的頑劣因子並沒有在成長中磨滅。
蛇葵這次卻是未聽她話,它緩緩在女人光滑的肌膚上游走了一圈,才慢騰騰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幻獸是怎麼滾床單的。”
蜀染搗騰的動作一頓,她若是沒記錯的話,蛇葵不是有個妻子!當初間接導致它耿耿於懷被雷劈的事,不就是因為它妻子的獸核被人挖走,它要報仇雪恨嗎?
蜀染回眸瞅了眼床上不停地在女人身上爬行的蛇葵,眼角沒忍住一抽,她在想要是這女人突然醒過來看見一條蛇在身上爬行,會不會再次被嚇暈?
“蜀染,我想看滾床單。”蛇葵看著蜀染,第一次正兒八經地喊了她名字,卻是要求這檔子事。
蜀染只覺得一陣眼疼,是懶得再看有這種癖好的蛇葵,冷聲道:“今晚的事給我辦好了,明天就帶你去看怎麼滾床單。”
這話就像是一針雞血劑,瞬間打得蛇葵眼神發亮。它二話不說便從床上爬下,再次發揮了天生敏感的直覺讓蜀染搜刮了個徹徹底底,連著人的一件紅肚兜都沒留下,只因為上面的繡花是以金線而繡。
當然,就算是一件鑲金的肚兜,蜀染也還沒到這種令人髮指的地步,強烈要求留下這玩意的是蛇葵。在那爭執不下,又滿眼怨恨的青眸下,蜀染妥協了,暫時替蛇葵保管著。
只是蜀染瞅著蛇葵的眼神變了,說實話,她還真是沒有想到它居然是這樣的一條蛇!
蛇葵是滿足了,心心念念地記掛著蜀染說帶它看滾床單的事,直接導致它興奮過度,搜刮寶貝的效率是大大提高,沒多久,陶家大宅值錢的,稀罕的寶貝全被蜀染風雲殘卷的搜刮走,連著陶家大宅供奉的藥師煉製的所有丹藥也給拿走了,一顆也未給剩下,不難想象明兒這藥師起來後會是怎樣的反應?
蜀染這利息收得十分滿意,趁著夜色猶在,身形再次如鬼魅般的離開了陶家大宅。
天下弦月已是逐漸西落,涼風而起,輕輕拂面帶來絲絲涼爽。
容色站在房頂上,月色拉長了他修長的身影,他靜靜地看著從陶家大宅出來的蜀染,邁步走了過去,手中提著的一罈酒因為走動,在空中微微搖曳起來。
“大半夜不睡覺便是做賊去了,倒是未曾想到你有這般癖好。”他望著蜀染輕笑,清雋的臉上流淌著銀霜,看上去熠熠生輝。
瀲灩的桃花眼緊緊盯著蜀染,滿目的促狹,卻是不難看出其中的溫柔。
他不想來找她的,只是卻沒管住自己的腳步,還是來了。本也是不想見她,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越是壓下那不想見的想法卻越是想見。之前心中總像是有一隻爪子在不住的撓他,讓得他十分難受,如今看見她卻是奇怪的安穩了下來。
蜀染啊蜀染,你可知他已愛你入骨,如何能戒?
蜀染看見容色一愣,她以為上次過後,他不會來找自己了。
腳步頓了下來,她悠悠地看著他,臉上依舊是清冷的神色,哪還有之前盜竊中的激動之色。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做賊了!”這種事會承認嗎?當然不會,蜀染冷聲道。
“兩隻眼睛都看見了,而且一清二楚。”容色看著她說道,“陪我喝酒,我便不說出去。”
“隨你。”蜀染冷淡地睨了他一眼,邁步離去。
容色斂了斂眸,不禁緊了緊手中握繩的力道,他冷笑了聲,喊住了她,“蜀染,是連朋友也未得做了嗎?”
蜀染腳步一頓,容色繼續說了起來,“而且,你就是這麼篤定我是喜歡你嗎?蜀染,你少自作多情了,還是說,你是怕你自己忍不住移情別戀,愛上我?畢竟我這人的魅力是無人可擋。”
“容色,你說這話時可有撒泡尿照過自己?”蜀染轉身看向他,冷聲道。
“你以前說話沒有這麼粗俗的。”容色目光灼灼地瞅著她。
“我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所以是諷刺他低俗?容色忍不住一陣笑,輕揚了揚眉,“女人說話刻薄小心沒人要。”
蜀染瞅著他未說話,突然想起了那日在燕京無來居的一幕。
容色似乎也是想起了,默了默,他說道:“這酒是秦嶺關特有的馬奶酒,你真不打算嚐嚐嗎?”
“現在大燕如何了?可有見到蜀十三?”蜀染開口問道,在瓦礫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