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能發揮老夫的長處。”
“兩界山現在急缺處理人族政事之才,只要柳相點一下頭,我這就給守界大儒陳奔修書一封,讓你在兩界山為人族發揮最大的長處。”方運道。
柳山辯解道:“老夫在景國多年,對兩界山知之甚少,與其給兩界山眾人添麻煩,不如留在景國。方虛聖的盛情,老夫卻之不恭。”
“兩界山你不去,朔方城你不去,對戰妖蠻你也袖手旁觀,卻聲稱自己為國為民,留你何用,給人捶腿脫靴嗎?”方運毫不客氣呵斥。
柳山臉上閃過一抹怒色,左相黨人群情激奮,寧安城上捶腿脫靴已經成為柳山畢生的汙點,有柳山的家丁不小心提到這四個字,不僅被活活杖斃,連起家人也受到牽連。
在柳山面前,沒有人會提捶腿脫靴之事,否則等於逼柳山翻臉。
但是,方運當眾說了出來,柳山無力反駁。
柳山確實給方運捶過腿,脫過鞋。
柳山冷聲道:“老夫身為雜家之人,你以軍務貶低,那老夫豈不是可以說你不能生子,所以處處不如女子?”
方運點頭道:“對,本聖的確不能生子,所以本聖會承認,在這方面讓賢,不吹噓自己能生子。倒是你這位自稱精通政事的雜家大學士,這些年到底做了什麼?你請說出一件事,全景國只有你可以做到,而其他文武百官都做不到。”
柳山沉默片刻,道:“老夫所作之事甚多,難以一一舉例。”
“我看你不過尸位素餐!雖是身居高位,但把所有精力用來與慶國暗通款曲,用來黨爭奪權,用來排除異己。當年你能擔任一國之相,是因為那時你的權謀手段皆是上選。而現在,你不過是一條沉浸在往日輝煌裡的老狗,想盡辦法攬權,想方設法獻媚慶國!你從來不曾精通政事,你精通的,是一派之私,是一人之私!你就是一個明明不能生子還裝作孕婦站在大夫面前面不改色的奸佞!”
眾多官員轟然叫好,完全不把柳山放在眼裡。
即便是柳山也沒見過這種場面,堂堂左相被眾官當場嘲諷,那還得了!
柳山怒道:“朝堂之上,請方虛聖注意言辭,我等在討論景國事務,不是流氓罵街。”
“流氓膽敢立於朝堂之上,我等為何不能痛罵?”方運反唇相譏。
“你……”
柳山話未說完就被淹沒在眾官的稱讚聲中。
方運冷冷看著柳山,數息後,道:“柳相,本聖問你最後一句,你是否回鄉丁憂!”
柳山以同樣冰冷的目光盯著方運,道:“本相忠君為國,絕不棄左相之位!”
朝廷眾官頓時眉頭緊皺,柳山已經完全不要臉,根本沒什麼能奈何得了他。
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國君成年,直接下聖旨調離柳山,可現在景國恐怕已經等不到國君成年。
方運道:“既然如此,那本聖便賦詩相贈。那蠻皇可得三詩,不知柳相可得幾首。”
金鑾殿的空氣瞬間凝固,一道道冷風在殿裡打著轉,所有人都好像被凍僵,一動不動。
毫無疑問,方運三首詩詞贈蠻皇,是必然名垂青史的大事,而且一首比一首可怕,最後竟然誅滅蠻皇。
方運這是準備對柳山痛下殺手?
不要說方運,就算是陳觀海要動手,宗聖都會毫不猶豫出擊。
殺柳山,便是斷宗聖聖道。
這一刻,大量官員一邊給方運暗中傳音,一邊傳書,請方運千萬不要動手,一旦在金鑾殿動手,有理也會變成無理。
柳山可不是東聖閣的特使,而是相當於東聖閣閣老,相當於宗家家主!
柳山不僅沒有害怕,反而輕蔑地看著方運道:“那老夫洗耳恭聽,虛心接納方虛聖所贈!方虛聖寫多少,老夫便收取多少,若後代兒孫不爭氣,讓柳家破落,可以拿出這些詩詞賣錢,百代不絕。”
“好!”
方運說完,從吞海貝中取出文房四寶,開始書寫。
第2047章 《一贈柳山慈烏啼》
朝堂之上眾官見方運對勸說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全都無可奈何。
一些讀書人急忙傳音給在場的大儒,但姜河川、周君虎、陳知虛、曹德安和趙景空等所有大儒也只能無可奈何地看著方運。
之前這些大儒可以憑藉高文位勸說方運,但現在方運已非普通大學士,不成文豪,根本沒有資格教導方運。
已成大儒,言行有禮,即便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他們也不會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