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部分(3 / 4)

幸自己託她的福,能夠逃過死劫。

只是,事到如今他寧願一死,較之當初敗在樂正彼邱的手裡,求死的願望還要來得強烈。

他也想嗤笑地問她,你的鐵石心腸呢?蛇蠍無情都去哪裡了?他不需要她的憐憫與同情。

可惜他不能動彈,宇文睿下的手太重,從奄奄一息的昏迷到被葵初續好筋脈後醒來,他還是暫時喪失了尋死的權利。多年修習的武功也盡數被廢,只能這樣死氣沉沉地躺在床上,比螻蟻還不如。

在她的話語中,他的思緒飄得很遠,彷彿又回到了當初第一次見她的場景,轉瞬又跳轉到了其他。呆滯的,妖嬈的,悽慘的,凌厲的…一幕幕,活靈活現的,都是她的臉。

他陡然發現從前就像一場煙夢,於雲海中沉浮。他活得那樣迷糊,從來都沒有抓住過什麼。

她依舊在說著,彷彿不知疲倦似的,向面前的男人作終結版的不算報備的報備。

聽到最後,他乾脆遮蔽了自己的耳朵,將整個人沉入了死海中。連慕容燁天都不顧一切地為她付出了生命,他是敗得這樣徹底,誰都不如。

他想,就這樣沉睡下去吧,以後都不用再醒來了。

起初宇文睿的臉還陰著,後來便逐漸緩和。他朝床上掃了一眼,目光幽深如一汪潭水,不見潭底。

他也失去了聆聽的耐心,她還不知道他才是報復南宮邪的兇手,只隱晦地提了一次樂正彼邱。

只一次,他就心煩意亂起來,北宜國遍鋪紅妝卻又突然中止的大婚於天下間穿的沸沸揚揚。那傳說中被藏在帝宮的皇后,他不用猜就知道是她。

他也曾夜探過北宜皇宮,雖然未曾見到她的人,卻從那裡救下了慕容燁軒…

她是他的皇后,怎麼又能成為別人的皇后呢?他絕不允許!

他驟然將樂正錦虞抱了起來,不顧她的詫異,抱著她大步跨出了這裡。繞過站在門前的沐雨,直接到了隔壁的房間。

一將她放置在床上,他就將整個身體覆了上去。冰冷的唇此刻如烈火,印著她的輪廓,帶著她也一同燃燒起來。

情動來得理所當然,但快行至深處時,樂正錦虞卻匆忙地推開了他。

不是以前嬌羞的欲拒還迎,也不是賭氣般的抗拒。這樣的舉動,對他而言還是第一次。

宇文睿忍著身體的不適,蹙眉盯望著她。那幽暗的目光,似要射到她的心底去。

本就失了腰帶的衣衫徹底敞開,涼意襲來,沒了熾熱的壓覆,樂正錦虞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

她垂下眸子,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她的心中亂得很,明明彼此是那麼地熟悉,現在卻好似變得極為不妥。

宇文睿的心頓時一沉,方才那旖旎的情緒散去,他忽地捏住了她的臉,逼迫道:“你在想什麼?”

只是過了幾個月,他就再也讀不懂她的想法。她的變化顯而易見,就像剝離了之前稜角分明的硬殼,露出裡面的凹凸不平以及深淺不清。讓他摸不得,觸不得。

樂正錦虞想不好的說辭,只能含含糊糊地低聲道:“我…我不方便。”

聞言,宇文睿不怒反笑,她消失了一日一夜,他抱著她好久卻沒有察覺到身體有任何異常。剛才的那些坦白到了這兒竟又變成了脆弱不堪一擊的謊言。

樂正錦虞心虛地將衣裳重新扯弄好,方才那一瞬,本該迷失的她腦中居然掠過了另一張臉。

她的心實在複雜地很,不停地搖擺著,仿若無處安放。

宇文睿不動,就那麼望著她,等著她再次坦誠。

樂正錦虞侷促不安地捏著衣襟,被推開的人正居高臨下地盯著她,彷彿一切在他的眼中都無處遁逃。

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她的腦袋一片空蕩,黑色、白色、木色…紛紛從眼前掠過,其中還夾雜著青草的香氣和灰色的影子

他的臉陰沉地難看,她卻不知道如何與他解釋。有些事情無法啟齒,不是訴說經過就能夠的。

迄今為止,宇文睿才算是她名義上的夫君,背叛、不守婦道,這些都不是他能夠承擔忍受的。

房間靜悄悄的,她小心翼翼地別開眼睛,那扇壞了的木窗早已被人修好,正緊緊閉著,隔絕了外面的光景。屋子裡有些暗沉,如同宇文睿的神色一樣。從門縫處射來的光線只能讓她大概看清屋內的情形。簡單的擺設,全都是出自葵初之手。他與她提過這裡是他最淳樸的心血,自從成為南昭國師後,每年空閒的時候,他都會親自來添一塊木。久而久之,才有了這麼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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