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而又牢固的木屋。他也曾與她說過,待九州一統,此處就是他的憩息之所,再不捲入任何紛爭。
過了半晌,宇文睿仍舊未動,彷彿在與她比試誰的耐力強。雖不說話,他的氣場卻永遠都這麼魄人,似要將空氣完全凍結住。
樂正錦虞終是丟盔棄甲,心底對他的那份想念佔了上風,她放空了混亂的思緒,主動將手伸向他的衣衫。
溫暖逐漸瀰漫,揮散了方才的冷氣。
青紗帳內銷魂蝕骨,顛鸞數次。日落了又升起,樂正錦虞的身體早已軟成一團棉絮,敵不過倦意的她,沉沉地睡了過去。
沐雨擰乾了為了南宮邪梳洗完畢的毛巾,水潑到外面的石地上,濺起的水花沾溼了匆忙趕來之人的衣襬和鞋子。
見來人對著門欲出聲,她立即擋在了他的面前,壓低聲音問道:“發生了何事情?”
來人不知沐雨是樂正彼邱的人,宇文睿顧念她救了自己,一直對她禮遇有加,除了不讓她將南宮邪帶走之外,從未限制過她的行動。同為暗衛出身,大多數依然將她當做己方之人。因此,他也不瞞沐雨,與她說了南昭與北宜的百萬大軍昨夜突然攻打西陵的事情。他說得很急,前方的戰況岌岌可危,容不得半分拖延。
一切都來得那麼快,若說當初西陵與東楚的黑甲軍打了南昭與北宜一個措手不及,那麼這次兩國大軍突然發起的攻擊來得勢不可擋。
聽聞這則十萬火急的戰報,沐雨捏緊了手中的毛巾。
她當初之所以救了宇文睿,完全只是為了盡一場主僕情分。那時她也沒有想太多,只是本能地將瀕死的宇文睿帶交給了葵初。她的本意是保他一命,解黃泉之毒最起碼要半年的期限。到那時九州一統早已成了定局,無論多大的勢力也不能顛覆大泱的重新問世。可她與葵初都沒想到,宇文睿的耐心尤為驚人,生生將半年之期提前到一個多月,再加上他並未受外傷,承受過換血之刑,武功竟較之以前更加有所精進。
而宇文睿一清除體內之毒後,一聲招呼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