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部分(2 / 4)

的人,決不能因留戀半山腰的奇花異草而停止攀登的步伐。而他想要攀登的九州高山,全都只是為了那一朵雪蓮花。

他的畢生之願便是許她安寧幸福,許她不再漂浮凋零。可他的懷抱,永遠不是她想要的避風港…

掏心掏肺的真心遞放在她面前,她卻一次又一次將它摔得支離破碎。

那麼,不要也罷!

樂正彼邱決絕地轉身,一步再未停。足下之地,所踏過的碎石盡數被碾成了粉末。

……

圍在木屋四周的人在樂正錦虞與宇文睿回來之前就已經隱蔽,一切平靜的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半點也瞧不出之前打鬥過的痕跡。

見兩人回來,沐雨的臉色才微微好了些。

樂正錦虞一眼就讀出了她的不正常,她急忙推開宇文睿的臂彎跳下,等衝到了屋內發現南宮邪依舊閉著眼躺在床上,跳躍的心才鬆緩。

宇文睿跟在她身後,將她站在南宮邪面前的身體攬住,寒聲道:“你先去梳洗換衣。”

他的俊臉陰冷無色。從什麼時候開始,南宮邪在她的心裡也佔據了一方位置?

樂正錦虞的心思並不如他所想的那樣,她知道他們之間那不共戴天的仇恨。可南宮邪之前幫了她,現今又落到了這般地步,如果再殺了他…

許是剛剛目睹慕容燁天的身死,以往的恩怨在她心中似乎都不是那麼地重要了。

她忽然拉住宇文睿的袖子,思量了半晌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能、能不能不殺他?”

她的話沒有半分底氣,她比誰都知道自己的請求太過分。滅國之仇,但凡有血性的人怎麼可能不刻骨銘記?更何況是一國之帝。他所受的傷害比誰都要大。

果不其然,宇文睿霍地放開她,他可以不計較樂正錦虞所有的過錯,可是別人不行。

忘記滅國恥辱,那是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每每想起那場殺戮,禁衛軍的屍體,斷裂的旗杆,火光沖天的龍澤宮…此時胸膛內所殘餘的怨恨更加顯得微不足道。

樂正錦虞捏著他的衣角不放手,琉璃眸閃爍著乞求的神色。下頜揚起的弧線落在宇文睿的眼睛裡,莫名地擊碎了他心中的那份堅硬。

宇文睿很想推開她,也很想斥責她這樣的行為算什麼?!為南宮邪求情將他置於何地?!

可潛意識裡,他又不想因為這件事打破他們重逢的心境。他從來不會做的事情,便是拒絕她。

他不習慣點頭,繃著一張冷臉沒有回答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是慢慢地將袖子從她的手中抽走。印象中,她很少用這樣的姿態來求他,何況是為了別的男人,他的仇敵之一,這令他多少有幾分薄怒。

樂正錦虞明白他這是妥協了,在他身邊待了不少日子,許多事情不用他說出口,她就猜測出他的意思。

內心的愧疚愈加深了一分,她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感激道:“謝——”

宇文睿卻在她開口時猛然甩開了她的手,放過南宮邪還要承受她的謝意,無疑是將他的顏面踩地片甲不留。

樂正錦虞知道他怒了,她只是順口想表達對他眷顧自己的感激,卻忘了他與南宮邪的區別。

她咬了咬唇,不顧他陰寒成冰的臉,快速伸手抱住了他。而後,她將自己與南宮邪之間的過往原原本本地說與了他聽,包括他失憶將她認作孃的事情。

樂正錦虞知道對於自己與南宮邪的關係,宇文睿從來都是一清二楚的。在東楚的時候,他給了她很多讓她坦白的機會,她都生生錯過了,就算當作彌補,這次她認認真真地說著,絲毫不再隱瞞。

她的聲音很輕,躺在床上的南宮邪動了動手指,卻執著地沒有睜開眼睛。

他聽見她輕輕地說著對自己的厭惡,到最後語氣中的憐憫,甚至剝開那層淋淋鮮血只為了討好面前的男子…他從來沒有過像此刻這樣有種奔赴死亡的衝動。

他想諷刺笑話她,這個男人以前就深不可測,前段日子又躲在暗處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神不知鬼不覺就將局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廢了自己,攻擊南昭…這個男人所知曉的,遠比她來得要多。

他單方面認為樂正錦虞傻,卻也著實羨慕宇文睿。她這樣努力地消除她與宇文睿之間的隔閡,真不知教人歡喜還是憂。

他總歸要和樂正彼邱一爭高下的,到時候她又該作何選擇?

之前他不明白宇文睿為何要留他一條性命,可在得知他對付祈凌山的時候,他就明白了自己的用途。而現在,他又是多麼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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