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父子是吃了午飯才離開沈宅的。
只是夏姨娘中午陪陳力喝得有點多,這會兒讓人扶回臥房去休息了。
沈懷景有點不放心,去看了一眼,確認夏姨娘已經睡著了,這才出來。
白鳳軒坐在廊下抽菸,看到沈懷景來,又趕緊把煙給滅了。
“想抽就抽吧。”
“還是不抽了。抽了煙,嘴裡有味,親你的時候,你也不喜歡。”
“那給我一根,咱們都有味,誰也不嫌棄誰。”
沈懷景伸了手去,白鳳軒便牽住他的手,“咱們都不抽。怪我,不該教你抽菸的。說了要戒,有時候就忍不住。”
“跟陳叔聊得不太好?”
“無所謂好不好,他願意來江城主動見我,就說明他已經低頭了。這事,還得謝謝陳宇。陳宇應該出了不少力,不然沒有這樣的結果。”
沈懷景聽到這話,倒也不問了。
他拍了拍白鳳軒的肩膀,“去睡一會兒吧,我得去謝老闆那邊看看。上午的時候,蕭恆來了電話,說今天離開江城,還讓我今天得空過去看看謝老闆。我有點擔心,剛才給那邊打電話,也沒人接。”
“他自己媳婦不照看,憑什麼讓你照看。”白鳳軒不樂意。
“他是錢袋子。替錢袋子照顧媳婦,也是我的責任。再說了,謝老闆也是咱們的朋友。行啦,你進去吧。齊榮下午可能不在軍營,你就由著他去。他呀,知道方瑜要嫁人的事,心裡不好受。不過,我已經讓人看著他,應該不會像上回一樣偷偷跑去省城。”
沈懷景交代完了便出門。
白鳳軒看著他的背影遠去,幽幽嘆了口氣。
今天中午,他其實沒喝幾杯,都是夏姨娘在陪陳力喝酒。
陳力一口一個嫂子叫著,酒也一杯一杯地喝。
還別說,夏姨娘平時文文靜靜,上了酒桌其實很有一套。
陳力這種在軍營裡混跡多年的,喝酒自是把好手,但要想讓他多喝,也沒那麼容易。
只是,每次夏姨娘舉起杯子來,陳力都不敢不喝。
白鳳軒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他覺得夏姨娘和陳力之間,好像有點什麼。
也不能說是曖昧,就是有種說不清的東西。
難道,是因為這個理由,所以陳力才覺得他二哥比他強?
白鳳軒沒把與陳力的談話說與沈懷景聽,因為大部分都不是什麼好話,處處都在離間他們的關係。
說給沈懷景聽了,也無非是讓他的小兔子難受罷了。
又想抽菸的時候,他拍了一下自己的手,“讓你管不住!”
秋天的陽光很好,沈懷景在謝宅門口下了車。
蕭恆回來這幾天,給謝宅僱了幾個人,主要是幫著打理宅子裡的事,然後就是照顧謝小樓。
都認識沈懷景,見他來,忙迎了進門。
“謝老闆呢?”
“還睡著呢。”
“睡著?病了?”
下人慾言又止,一副為難的模樣。
沈懷景有些不好的感覺,快步往後院去。
謝小樓確實還睡著,倒也沒病,雖然沈懷景不是醫生,但進屋瞧見謝小樓第一眼,就知道怎麼回事。
“蕭恆這個狗東西,也不知道心疼人......”
沈懷景低罵。
謝小樓沒想到沈懷景會來,而他這時候什麼模樣,不用照鏡子他自己也知道。
而且,沈懷景是過來人,肯定知道他怎麼回事,他便低著頭,有點不太敢看沈懷景的眼睛。
“披件衣服,彆著涼了。”
沈懷景拿了件掛著的外套,給坐起來的謝小樓披上,然後也就在床邊坐下。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謝小樓只是搖頭。
“不舒服就得說,這般拖著,吃苦頭的是自己。我比你有經驗。”
最後那句,沈懷景是不想說的,但他又怕謝小樓硬扛。
“他給我擦了藥,也吃了藥,我就是......就是......”謝小樓也不知道這話該怎麼說。
“他用強了?”沈懷景沒忍住,還是問了這句。
謝小樓先是一怔,然後趕緊搖頭。
“我......我都是上了蕭家族譜的人了,哪有......哪有......”
他的聲音已經顫抖得不行,而且頭也低得不行。
“這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