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哥!這料碟該怎麼用。”榮小六在裡面看著張成錦好一會了,他那眼神實在不對勁。
“這就來。”許溫言接過張成錦手中的韁繩:“表哥要不進來吃一頓吧,我請客。”
對上陳三林冰冷的表情,張成錦笑了笑:“不必了,我那店鋪也有事情得先走了。”
“等等。”許溫言拉住張成錦的手腕:“表哥,萬事須小心謹慎啊。”
許溫言的這句話語氣認真,這讓張成錦不由的愣了一瞬。
當然也只有一瞬便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啊,好。多謝表弟關心,為兄就先走了。”
剛剛轉身,張成錦的臉色就變得陰沉起來。
,!
他不斷回想著剛才許溫言說的話:“萬事須小心謹慎?”
難道是許溫言知道他暗中調查高斌真的是一個來的林縣後,殺害了他?
又或者說其他什麼事情?
不對勁。
太不對勁了。
雖然自己是喜歡許溫言,但如果許溫言的存在有影響到自己的利益或者說,生命呢?
張成錦走了一路,也想了一路。
最終心裡有了答案。
“你不該跟他說那麼多話的。”陳三林握著許溫言的手,許溫言牽著白馬,二人一路往後院走去。
許溫言將白馬拴了起來:“沒事的,我也真不想被他們家所連累。張成錦這個熱門心思很重,他一定會對我這句話想了又想,猜了又猜。
不管怎麼說,他勢必會加強戒備心。
陳哥,我準備逃了。”
陳三林欣喜的握住許溫言的手:“真的?我們逃去哪裡?”
“西北。”許溫言輕撫著白馬道。
“為什麼是西北?”
許溫言咧嘴笑了笑:“你傻啊,西北形勢動盪,胡人佔據西北,現在與林國交好。
我們一路前往西北,只有逃到那裡,就算天子也不能仔細搜尋。
只是”
“只是什麼?”陳三林輕輕蹙眉問道。
“一路兇險,我們恐怕不能帶著小東他們了,我決定將小東交給二舅他們照看,再讓他們搬去錢森老前輩家中居住。
我會給她們留一大筆錢,總夠他們度過一生。”
不是許溫言不想帶著陳東他們走,只是這一路無比兇險,帶上年僅幾歲的孩童,實在有些異想天開。
從林縣到西北,就算坐馬車都得數月。
許溫言沒必要帶著他們送死。
陳三林這時候牽住了許溫言的手:“好,你去哪,我就去哪,但是你說過你不在的話他們會”
“我會給他們安排一個假身份,你名下本來就沒有子女。上次戰亂的時候,朝廷登記村民成員,我耍了個心眼。”
“是什麼?”
“我將二舅他們的戶跟你分了開,新的村冊上,只能判定你們是同一性格。
我只需給小東跟小花一個假身份就好。”
“這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許溫言點頭:“我知道唉。不行,不能交給錢老前輩。想要保住小東他們只能把他們交給王澤仁。
這是他欠我們的,我們救了他的命,這個情他得幫我,也必須幫我。
到時候讓榮榮跟小六一起,互相也有個照應。”
這件事情許溫言得儘早做準備,一旦張成錦那邊出了事情,許溫言便會立即行動。
“嗯,只能如此。”
許溫言拉著陳三林的手就往外走:“走,陳哥,我們去找錢老前輩。”
“嗯?去做什麼。”
許溫言掂了掂手中的錢袋子,對著陳三林抬了抬眉毛笑道:“秘密。”
“老鄭,我們出去了。”許溫言交代了一聲,二人出門。
一路上許溫言至少遇到了幾十個官兵。
之前聽王澤仁就說過這個高斌的來歷,沒想到整這麼大陣仗。
這怕是縣衙的官兵全都出來參與調查了吧。
最近擺攤的商販是有難了。
“錢老前輩!錢老!”
“小言啊。”錢森笑著應了一聲。
這還是許溫言第一次見錢森在打鐵呢。
見錢森想停下,許溫言道:“錢老前輩繼續啊,是怕我跟陳哥偷學了你的手藝嗎?哈哈。”
“這是什麼話,你要是想學啊,就在老頭子我這住著,學個一年半載就能出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