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了。”
“等一下,等一下。”“聽著,你究竟是關還是不關?”
阿諾爾德伸直腰桿,“事情不那麼簡單。”他迫不得已地說。
“什麼?”
“這需要那把不定鑰匙,我擔心我們沒能找到它。”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格利高爾和阿諾爾德瘋狂地朝各個方面打電話。他們向博物館諮詢,向科研機構求助,向大學的古文獻教研室打聽。,他們向所有凡是能想得到的地方打電話,但誰也不曾見過不定鑰匙.更糟糕的是:誰也沒有聽說過有關該鑰匙的下落。
絕望中阿諾爾德把電話打到星際舊貨商喬的郊外住宅。
“我也不曾見過什麼不定鑰匙,”喬回答說,“要不我會那麼便宜就把東西賣給你嗎?”
這對合夥人互相呆望。無償製造機依然慷慨地流出粉末。它們已經高達桌沿,只有兩把椅背還露在外面。
阿諸爾德重新一頭鑽進書本,格利高爾一直忙到清晨才算把粉末掃到走廊上,辦公室已無處容身。
旭日升起,陽光透過滿布灰粉的窗戶,阿諾爾德站起睏倦地打個啊欠,他一無所獲。
格利高爾出去弄點咖啡喝喝,回來時發現阿諾爾德被大樓管理協會喊去,旁邊還有兩位警察。
“我要求你們立即把走廊裡的灰上清除乾淨!”管理員聲色俱厲地說。
“你們破壞了市政當局的規定:擅自在市區開設工廠。”一位警察補充說。
“這不是工廠,”格利高爾向他解釋,“是米爾奇無償製造機。”
“我說這就是工廠,”警察峰持說,“我要求你們立刻關閉它。”
“這正是癥結所在,”阿諾爾德插口說。“我們沒法關閉它。”
“關不掉?”警察懷疑地望著這兩位合夥人,“想愚弄我嗎?哼!聽著,聰明人,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期限。如果再搞不好,我馬上把法院的傳票遞交給你們。”
當最後他倆回到辦公室時,阿諾爾德已經到了歇斯底里的邊緣。這時門又被推開,一位高高的男子走入,他手持一臺帶有標尺的儀器。
“請問有何貴幹?”格利高爾問。
“我找到目標啦,”男子說,“我是本市電力公司的人。”
他清理出桌面上的一小塊地盤,放上他的儀器,從中抽出記錄,開始填寫一張正式表格。
“這是幹什麼?”阿諾爾德問。
“從昨天下午起我們就發現線路中的能量大量洩漏,而檢查儀則把我直接引向你們的這臺裝置。”他填好表格,摺疊後放人口袋中,“感謝合作,電費賬單會透過郵局寄給你們的。”
他費勁地開啟房門,猶疑一下又望望那臺製造機。
“它耗費這麼多的電,恐怕一定是在生產什麼昂貴的產品吧,是白金粉末嗎?”
他有禮貌地笑笑,鞠了一躬使離去了。
格利高爾瞪著他的合夥人。
“你還能說這是無償生產的嗎?”
“我想,機器肯定是從最近的場合吸取能量的。”阿諾爾德猜道。
“這我懂。它能從宇宙中吸取能量,也能從空氣或太陽中吸取,那麼它又為什麼不能從近在眼前的電路中吸取呢?看看我們現在陷進一場什麼樣的困境!”
“總該是有出路的,地球上找不到,我們就到米爾奇星上去找!”阿諾爾德固執地說。
幾天來這對合夥人忙得不亦樂乎,他們出了雙倍工資僱人清理房間,把製造機送往宇航港,放進飛船貨艙。
飛船直飛目的地,無償製造機還在以瘋狂的速度生產著。
“唐丹對米爾奇人來說好比就是麵包,那兒怎麼可能沒有銷路呢?這一次肯定能成功。”阿講爾德在飛船上自得其樂。
兩星期後米爾奇星已遙遙在望,這時他們每天不得小把成噸的唐丹粉傾倒進宇宙中,同時也放走大量熱量和寶貴的氧氣。
他們剛剛著陸,船上就來了一位官員。
“熱烈歡迎,”他說,“很少有客人光臨我們這顆被拋棄的星球,你們要待很久嗎?”
“很可能,”阿諾爾德凼答,“我們打算在你們這兒開設一家工廠。”
“啊,太好了!”那官員容光煥發,“我們太需要啦!請問你們打算生產什麼?”
“我們打算銷售唐丹……”
那海戈官員的喜悅一下子無影無蹤。
“什麼?請再重複一遍,你們打算經營唐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