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謝一絕橫了秦沫沫一眼,“這世上除了那個傻瓜喜歡我,還會有誰喜歡我?”
他的目光落到一旁打電話的喻書文身上。
喻書文顯然也聽到了這句話,趕緊挪了兩步,假裝走開去,實則悄悄地豎起兩隻耳朵。
“那你可太小瞧自己的魅力了。”秦沫沫搖了搖頭,“你不知道,你身上帶著一股勁兒,下面的人想伸手去夠,上面的人又想挑起你的下巴,反正信我,你這款,絕對男女通殺。”
作為一個常年寫純愛文的寫手,秦沫沫對自己的眼光,很有自信。
“不過,你倆,什麼時候好的?”秦沫沫看了眼喻書文的背影,壓低聲音,“我之前一直以為你是吊著那傻瓜呢?”
謝一絕手指微動,看向秦沫沫,“你跟他關係更近吧?就沒有想過提醒他?”
說到這件事,秦沫沫像是開啟了話匣子,“我怎麼沒說過,之前提醒過他好多次,別傻乎乎地被你利用了,結果你知道那傢伙說什麼嗎?”
謝一絕思考了一會,搖了搖頭。
秦沫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表情誇張,“他說!只有對你有用的人才會被你放在心上,而他,是對你有用的人……”
儘管秦沫沫還在一邊巴拉巴拉:你說他平時挺聰明一個人,怎麼突然戀愛腦了呢?我就覺得是你給他下迷藥了,那個氣得呀,但是沒辦法,談戀愛嘛,誰不迷糊……
可是謝一絕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那一瞬間,他不自覺地看向喻書文,腦海裡不斷浮現出這些年的過往,帶著點心疼的想:原來,你是抱著這樣的心情來愛我的嗎?
心臟在那一瞬間有些抽痛,像是被人攥住了呼吸一般,窒息感將他包圍。
這種感覺持續了兩三秒,一旁的喻書文一直觀察著這邊,看著秦沫沫越說越多,甚至直接坐到了桌子上,跟謝一絕的距離也有些近了,他故意加重了腳步走了過來。
“新海媒體那邊控制住了情況,直播間都是我們的人,給他開得是區域網,還有ai程式編寫的水軍,保證對方看不出端倪。”
“嗯。”謝一絕恢復過來,看向還在戀愛話題討論的秦沫沫,打斷道,“你不是問我,生物模擬技術真的有那麼厲害?現在告訴你,當然不是。”
秦沫沫果然被帶跑偏了,好奇地關注起直播螢幕,“那謝一塵擱這兒演戲呢?”
看到一半,秦沫沫也想通了其中的彎彎繞繞,她整個人蹦起來,“我去!你們擱這兒玩碟中諜呢?”
“你詐死,他就順水推舟開個直播,讓所有人都以為你已經死了,死人肯定沒法爭家產,”秦沫沫抱胸摩挲著下巴,開啟推理模式,“沒想到,你老奸巨猾……”
喻書文看了她一眼。
秦沫沫立馬見風使舵地改了措辭,“我是說,你老謀深算。”
喻書文還是看她。
秦沫沫只能再換,“足智多謀行了吧?”
喻書文這才收回視線。
秦沫沫搖了搖頭,繼續推理,“反正就是你降為打擊,將計就計中計,直接操盤了直播平臺,讓對方以為他成功讓所有人以為你死了?然後等他放鬆警惕,趾高氣昂地去繼承家產的時候,你再跳出來給他致命一擊!”
“嚯!”秦沫沫邊說邊來勁兒,抬手做劈山狀,扭頭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一坐一站的兩位,“你和謝一塵還真是親兄弟啊,兩個人加起來八百個心眼子,厲害!”剛誇完就暴露本意,猴急道,“我能寫到小說裡嗎?”
謝一絕不置可否,倒是旁邊的喻書文解釋道,“事情還沒有結束,你千萬別說出去。”
秦沫沫當即給自己的嘴貼了個封條,立正站好,“我保證!我這個人嘴嚴著呢。”
另一邊,太平間裡,謝一塵表演完看向手下,確認直播實時線上人數朝百萬,這事兒已經“人盡皆知”了,他才示意關掉直播,摸了摸臉上的眼淚,站直身子,笑起來。
旁邊的手下看得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喘。
謝一塵看了他一眼,“怕什麼?人沒死?”
手下湊近了一看,更害怕了,“沒,沒死,那他人呢?”
“他只要沒死,那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現在只要回去告訴爺爺這個好訊息,等我接管了謝氏,那時候想找一個人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謝一塵想著想著笑出聲來。
很快,雨林汽車停在謝氏大廈的門口。
最高層的辦公室內,謝運正緩緩地練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