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不快,在於肥義的言辭語態使他生出了一種隱隱警覺——趙國必然還隱藏著某種隱秘勢力!否則,以肥義之強悍凌厲,早就先發制人了。肥義既不能動手,又不能明說,所疑者必非尋常之權臣?何方神聖如此猖獗,竟敢在他趙雍在世之時生出事端?鳥!老夫倒要睜大眼睛看看了。
整整一個夏天,卻是沒有任何異像,主父趙雍便又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他相信,只要他趙雍在,趙國便無人敢於作亂。秋風方起時,他便帶著六千精銳騎士南下了。尋常間他無論出行何地,都只帶百人馬隊而已。可這次趙雍卻提前下詔,命安陽君趙章率領六千鐵騎護送他南下沙丘宮。依趙雍之判斷,趙國若有內亂之險,趙章必是根源之一。雖然始終沒有發現趙章有何異動,然則為防萬一,趙雍還是將他安排在了自己眼前。
但是主父萬萬沒有料到,趙章恰恰便是要利用這個機會兵變!
說起來,趙章並非野心勃勃的強勢人物。有趙雍這般強勢君父,國勢連續二十多年安定無內亂,趙章自幼便在相對平靜的宮廷長大,既無軍旅歷練,又無權力風浪的摔打,膽識才具很是平庸。更有一個原因,便是趙武靈王當時只有這一個兒子,朝野皆視做國脈所繫,武靈王便從來沒有讓兒子像自己當年那般少年入軍南征北戰,而只讓這個兒子在強臣輔佐下鎮國理政。趙章十八歲加冠立為太子,在胡服騎射前後的幾年裡,始終都是兢兢業業的襄助國務,倒也是沉穩有致。及至武靈王納吳娃入宮,生母抑鬱死去,趙章便對這個父王生出了些許怨氣。後來又有王子趙何生出,武靈王寵愛之情毫不掩飾,國中便有了種種頗為神秘的議論。趙章便不期然有了心事,利用理國之便刻意交結能臣幹員為自己謀劃。首先進入趙章視野的,便是右司過田不禮。其時田不禮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