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申請金。其二,確定能否進入臨淄的依據是財富多寡。財貨總值在五千金以上者方可入城,否則一律派往指定郡縣,為此,便要全部搜檢財貨,包括清點車馬。其三,若獲准人城,則入城者得將財貨之半數繳納於臨淄官庫。其四,凡獲准入城者,一主人只能帶十個依附人口,無論家人僕人都包括在內,若欲增加依附人口,則一口繳納一百金。凡此等等折騰搜刮,進城速度便慢得不能再慢,能入臨淄者一日至多百餘人而已,且只能是擁有充裕財貨的老世族嫡系。追隨封主逃亡而來的附庸庶民與世族支脈,則只能在城外郊野露宿等候。
進城後,頓弱看到了齊國丞相後勝專門頒下的《臨淄防間令》,不禁大感滑稽,很是大笑了一陣。後勝之令雲:“齊自管仲富國,臨淄向為天下康樂大都。非財貨殷實,無以安居也;非勤勉之士,不得樂業也。故,凡人齊國,得以財貨之多寡為衡平。舉凡財力不足以在臨淄立足者,得一律遷入郡縣拓荒。”
商社總事稟報說,齊國如此處置流民,業已使齊國大生亂象。庶民與世族支脈惶惶不安,紛紛要重回故地。逃亡的世族領主則唯恐失去根基,更是憤怒之極,終日哄哄然聚集到臨淄王城前呼天搶地。齊王建與丞相後勝,則全然不予理睬,只派臨淄守在外虛與周旋。逃亡世族忍無可忍,對齊國的憤怨越積越深,很可能在醞釀更大圖謀。種種折衝往來反覆,整個臨淄整個齊國,已經亂哄哄熱騰騰不亦樂乎沒了章法。
頓弱進入臨淄城,住進了秦國商社。
邦交人馬以商旅之身進入他國,這在秦國曆史上是第一次。自秦惠王東出以來,秦國邦交有四個分支:一是執掌使節往來的行人署,二是執掌邊地歸化部族與相鄰部族方國的屬邦署,三是執掌秘密刺探的黑冰臺,四是以商旅名義駐紮各國都城的商社。因為商社之為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