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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起身走向門邊的時候,唐一路在他身後用無比深情的語氣說:“這是一段非常感人的故事。”
“我不想聽關於那個表子的任何事!”唐一霆吼道,轉過身時,猙獰的臉飛速換上倨傲的笑容。“無論你再怎麼否認,她就是個名副其實的表子。”
還未欣賞完唐一路立時僵住的臉,敲門聲響起。黎祥站在門外,看看他,看看房裡的唐一路,欲言又止。
唐一霆本就心情惡劣,奪過他手裡的包裹,不耐地看了看信封上的地址。
“又是查理寄來的?好東西當然要和兄弟一起分享。”他撕開信封,沒看裡面的內容直接丟給唐一路。
唐一路伸出一隻手準確地接住。不顧唐一霆等著看好戲的注視,他迫不及待地倒出信封裡的照片。
讓他失望的是,照片裡的並不是白可,而是一個男人,赤身裸體的男人,用極為醜陋的姿勢趴在狼藉一片的床上。極為可笑的是,男人的臀部還插著一朵玫瑰。
連翻了幾張,他漸漸覺察到異樣,那朵玫瑰並不是一朵真花,而且還似曾相識。他一下把照片扔到桌上,奔到床頭拉開抽屜。剛一拉開,朝思暮想的臉就跳出在眼前,而別在她髮間的,正是那朵嬌豔的玫瑰。
“這是怎麼回事。”唐一霆問黎祥,他也看到了桌上的照片。
“據查理先生說,他還沒有出手,保羅·薩特就被殺了,在他的公寓。”
“不錯啊,是誰和我們這麼有默契?”
“是……白小姐。”
“誰?”
“白可,白小姐。”
“你在開玩笑?”
對唐一霆來說,與其讓他相信殺了保羅·薩特的人是白可,還不如直接告訴他是冤死的鬼魂索命。
“鐵證如山。”黎祥說。他也很難相信這個事實,不過證據都擺在那裡,只能說他們都低估了女人的能力。
“那她現在呢?她人呢?”唐一路撲到黎祥面前問。
“她和一個白人開車向堪薩斯的方向逃走。不過您放心,可能是因為黑道的人覺得他們的大佬死的太沒面子,對外封鎖了訊息,暫時還沒有派人去追。”黎祥說出了唐一路最關心的事。
“她一定是想來找我,她猜到我在德州。我要去找她!”
唐一路想衝出去卻被唐一霆一把攔住。
“放開我!”他吼,不斷用手肘攻擊唐一霆身上最柔軟的地方。
唐一霆跟黎祥合力才制服他,面對他滿眼的怒火,唐一霆露出關切的表情說,“我和你同樣擔心她。”隨即又勾起嘴角,“這可是一位容易被忽視的勁敵。”
唐一路生平第一次對他哥哥爆了粗口。
等所有人都走了,他撿起地上的一張照片握在手中,撲通一聲跪在床邊。胃部撕絞一樣的感覺疼得他直冒冷汗。照片上那朵玫瑰在他手裡被揉得萎蔫。
無視唐一路的憤怒,唐一霆在他房前安排了兩個守衛,面不改色地帶黎祥去參加華人商會。會上,他雷厲風行地處理了幾個因分紅不均而起衝突的工廠老闆。雖然那是別人之間的矛盾,他干預起來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還強硬得讓人無法反駁。
臨走時一個輩分稍長的華僑敲著菸斗,面色微慍地說:“你這小子真是把這個國家的精髓都學去了。”
對於這些看法他毫不在意,依舊我行我素。
在車上,黎祥抓緊時間報告了工作上的大小事宜。他捏了捏額角,忽然插了一句:“把那女人的所有資料都拿給我看看。”
黎祥早就注意到他心不在焉,迅速收起手裡檔案,從隨身的公文包裡取出白可的資料。
唐一霆仔細瀏覽著醫生對白可智力做出的評價,他怎麼也不相信一個智商只有85的人能殺得了黑幫老大,儘管那也不是個多兇狠的角色,充其量只是個跳樑小醜。
“她用的是女人最擅長的方法?”唐一霆丟開檔案問。
“從屍檢上看,是的。”
“憑她?”唐一霆腦中浮現出白可弱不禁風的樣子,哪像是有能勾引男人的資本。
“沒有人追殺他們?警察也沒有?”
“目前還沒有。”
唐一霆搓了搓下巴,他想中國有一句話很適合白可——走了狗屎運。
“從內州到這裡要多久?”
“按照一般車速,把中途休息的時間考慮在內,大概需要十天的時間。”
“也就是說等有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