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怔愣了一瞬,他低頭望去,只見眼前這人雖穿著費朔的衣服,但容貌卻截然不同,顯然不是費朔。
那人眸中精光一閃,抓著青衫的手臂,就把這柄刀調轉了方向,直取青衫喉嚨。
青衫心中一凜,哪還顧得上任務,他用另一隻手擋住了刀,劇痛瞬間襲來,但青衫不敢耽擱,他把內力聚於腳尖,朝那人踢去,這才奪得了一點空隙,朝空中跑去。
偽裝成費朔的男人還想再追,但從桌子下爬出來的費朔連忙叫住他,“盧公子,賊人數量尚且不明,你若現在走了,再有刺客前來,我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啊!”
盧子安微微皺眉,他沒有再動,而是坐在了剛才的位置上。
他本與裴澤塵並不認識,只是前幾日與之比武,輸給了裴澤塵一個承諾,今日便只能給他打打下手,替裴澤塵護住眼前這人。
要說習武之人就該遠離官場,不該與官場的人如此親近才是,若不是為了兌現承諾,盧子安絕不會與費朔有任何牽扯。
另一邊,林妙妙已成功把裴澤塵引入了房間中,只是這下一步該如何做,她便有些犯了難。
青衫只教到了這一步,沒有繼續往下深入,林妙妙又在此道上十分愚鈍,實在不知現在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陳公子。”
裴澤塵站在林妙妙身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嗯,我在。不知道芷蘭姑娘要說的到底是什麼事,在下洗耳恭聽。”
林妙妙思考了半晌,也沒想出什麼能用來調情的話,她有些急躁地想:果然還是殺人來得更簡單些。
裴澤塵看著林妙妙的神色不斷變換,他忍不住樂了,像是在逗小孩似的逗林妙妙。
“看來芷蘭姑娘沒什麼事要說,那我可就先走了,畢竟......芷蘭姑娘知道,我可是有很多事要忙的。”
裴澤塵的事,不就是保護費朔嗎?
林妙妙心中一急,立刻拉住了裴澤塵的衣角,在男人含笑的目光中,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撞,一片柔軟的嘴唇重重地撞在了裴澤塵的嘴唇上。
一向隨性肆意,百無禁忌的裴澤塵愣在了原地,巧舌如他,如今竟有些什麼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