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謝芸難得坐在院中吹涼風,身後就平兒一個人跟著。 平兒不解:“姑娘,這麼冷的天,你出來做什麼?” 謝芸搓了搓手,笑著說:“在等一場好戲。” 話音才落,就聽見一道淒厲的慘叫聲,就像被人按在燒紅柴火上淒厲慘叫的貓兒似的。 平兒嚇一跳,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呆住。 謝芸看向謝清院子那邊,淡淡道:“好戲開始了,把屋裡燈火點亮一些,太暗了,我看不清。” 平兒不懂謝芸的話,還是老實點了幾盞燈火,院裡一下就亮起來,姑娘點燈要做什麼? 謝清這邊,身邊使喚的丫鬟婆子全讓謝姝叫出去,獨獨留了一個鳶歌,她忍下心中怒火,靜靜看著謝清那張美豔冷清的面龐。 謝清左右看了看,心中有些警惕,問:“三妹這是要做什麼?” 謝姝挑眉,目光落在鳶歌身上,衝她招招手,鳶歌雖然害怕,卻還是老實走過去。 謝姝順勢握住她的手,溫柔的說:“昨夜是你給我拿藥膏,對吧。” 鳶歌心頭一繃,連忙點點頭。 謝姝頓了頓,眉眼冷厲下來,一字一句說:“瞧著眉清目秀的,是個可人啊。” 鳶歌眉頭一皺,她感受到謝姝的手掐著自己腰側軟肉,她剛要側身躲開,但謝姝一把擰了起來,尖利的指甲彷彿要嵌進肉裡面,疼得鳶歌慘叫一聲,渾身發抖:“三姑娘!求求你饒了我吧!” 謝姝臉上端著和善的淡笑,微微咧嘴,露出一個無辜的笑,說:“饒你?你算什麼東西!” 下一刻,反手扇了鳶歌一耳光,打得鳶歌狼狽摔在地上,捂著臉瑟瑟發抖。 “真疼!” 謝姝甩了甩手,像是才看見掌心帶了血,驚詫道:“呀!怎麼有血啊!” 謝清心頭一驚,趕緊讓鳶歌站起來,當看清鳶歌臉上的一指寬的傷口時,猛地站起來。 謝姝抬頭看她一眼,滿臉歉意的說:“哎呀!我真是太用力了。” 說著,摸出袖中謝清送的藥膏,繼續說:“這是你家姑娘給我藥膏,說用了能讓傷口快速癒合,我一個人也用不了多少,這些賞給你了。” 謝清看著桌上白潤瓷瓶,心頭狠狠一跳,下意識看了謝姝額上傷口,正巧不巧同謝姝對上眼。 謝姝撥弄手腕上的紅玉手鐲,溫和善目地,笑了。 她碰了碰額上的傷口,說:“我這傷,真是多虧二姐姐的藥膏了,不然不知幾時才能痊癒。” 謝清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卻不得不笑著說:“哪裡哪裡,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如此客氣。” 謝姝淡淡看她一眼,才慢慢悠悠領著丫鬟離開。 一等謝姝走後,謝清反手抄起桌上藥膏狠狠砸在鳶歌身上,聲音冷厲:“沒用的蠢貨!” 鳶歌死死捂著臉,一聲不敢吭..... 幾日後就是小年,老夫人讓幾房都上她屋吃飯。 謝姝來的時候滿身奢華金衫,曳地的長裙上隱隱約約閃爍著彩色光芒,讓人瞧了不禁感嘆真漂亮。 二房最先來的是邱氏,李氏和邱氏虛假的聊著天,兩人時不時看一眼大著肚子的崔氏,眼底都閃過算計光芒。 謝芸不動聲色將兩人算計盡收眼底,不緊不慢給自己倒了熱茶,若是有人敢動崔氏,別怪她心狠手辣! 謝清進來時,手上竟然抱著那隻異瞳白貓,謝芸一見,臉色微微沉下了,但很快又恢復自然。 她回頭看了一眼老夫人那身宮裡賞賜來的雲錦製成的寬袖誥命長袍,唇角揚起一抹淡笑。 謝老夫人本是僕役出身,本就沒什麼雄厚孃家背景,自己丈夫死得又早,她能穿上這身誥命衣裳,全是謝榮在戰場上拼死拼活掙來的,平日裡老夫人把這個誥命服當寶貝一樣供起來,不是重大場合基本不會穿的。 忽然,她轉頭湊在平兒邊上,低低交代一句。 平兒看了一眼老夫人,點點頭,轉身就離去了。 清明快速走上來,也低聲說:“東西蹭在老夫人鞋底了。” 謝芸微微一笑,慢條斯理的端起茶杯。 沒一會兒功夫,謝清和謝姝又掐起來,原因是謝安帶來一隻會說話的八哥,眾人都圍上去,十分好奇。 但八哥看見謝清就開口叫:“謝清是賤人!謝清是賤人!” 在場的人當即就變臉了,尤其是謝清,臉色更是陰沉得難看。 謝安滿臉尷尬,趕緊掐住八哥的嘴,抱歉說:“二妹妹,這扁毛畜生真是作死!待會我就把它好好教訓一頓!” 謝清好不容易維持的顏面,在這一刻被這只不長眼的八哥撕得粉碎,她眼眸深沉的盯著八哥看了好一會兒。 下一刻,她抱在懷中的貓突然尖叫起來,刺耳又尖銳,剎那間,驚得眾人一跳。 “喵嗚——” 異瞳白貓嚎了一聲,猛地撲向謝安手中的八哥,直接一口將八哥半邊腦袋咬下來。 當即,驚叫一片,血腥味頓時就散開。 謝安慘叫一聲:“這畜生!我這個八哥可是花了一百兩銀子買來的啊!”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