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好。
身臨其境的冒險模式,驚險刺激的生存法則,一切都足夠麻痺,徐嘯傑那已經麻木的身心。
打了一會兒,徐嘯傑就沒了興致,他丟掉手柄,歪在哥哥的躺椅上看向窗外朦朧的夜空。
夜晚空空的,什麼有意思的東西都沒有,徐嘯傑無所事事的左顧右盼,突然,他看見了桌子旁的一隻拖鞋,那是哥哥日常在家時穿的。
哥哥徐嘯東是個紀律嚴明的軍人,房間平時都是打掃的有條不紊,不會出現散落鞋子這種隨意的事情。
再說了,哥哥就算是去找父親談正事,也沒有必要換鞋子吧,還是隻換了一隻?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而且徐嘯傑感到一種說不出的難受與不安。
徐嘯傑把哥哥的鞋子擺正,鼓了鼓嘴,一跺腳打算去父親的書房看看。
此時,徐嘯傑的心裡突然有些發慌,腦子忍不住的胡思亂想,他使勁搖搖頭阻止自己的可怕想法繼續發展。
還在肚子裡一直安慰自己,“嗨!能有什麼大事發生,可能就是哥哥太累了,一時疏忽而已啦!偷偷看一眼求證一下不就好了嗎?”
,!
徐嘯傑這樣想著站起了身,還沒轉身,眼尖的他突然在黑漆漆的夜光下,看見了一個東西,一個突然將他悶頭打醒的東西。
藉著燈光和月光交疊的輪廓,徐嘯傑分明清晰的看見,那是哥哥的另一隻拖鞋,彷彿還沾著血。
這一眼之後,徐嘯傑立刻感覺這間屋子也不太對勁,空氣突然變得陰森森的,不斷的從地縫裡滲出陰氣來,他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無意間,他踢了一腳丟在一旁的遊戲手柄,按鍵觸碰的一瞬間,屋內投影出了哥哥還在工作的場景。
剛開始還是一切正常,幾秒鐘後,哥哥房間的門突然被撞開了,對,是撞開的。
一個魁梧的熟悉身影,倒映在了徐嘯傑驚恐的眼眸裡,那是父親,是口水四流,面容和軀幹都極度扭曲的父親,就好像電影裡描述的走屍一般,猙獰恐怖。
哥哥剛應聲回頭,父親就撲了過來,然後影像中斷了,只剩徐嘯傑癱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又過了幾分鐘,徐嘯傑打遊戲的影像就出現了,然後慢條斯理的放映著,等影像結束,徐嘯傑還癱在地上。
這時候,徐嘯傑算是能徹底死心了,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該怎麼辦?告訴母親報警吧!不行,不對……”
徐嘯傑喃喃自語,突然想起來,剛才影像的最後幾秒,他在父親的身後還看見了一個人,是鍾叔。
鍾叔,一直都很聽父親的吩咐,不對,不準確,是最近幾年,更願意聽母親的話。
如果是這樣,那該怎麼辦才好,徐嘯傑癱在地上抱著頭想了半天,漸漸地月光被遮蓋,黑影將他完全的籠罩,看不清他的一點神情。
樓下燈火通明,溫火煮著熱湯,甜膩的點心和冰飲,所有的一切都十分溫馨,李嬋正哼著小曲,擺著兩雙筷子。
看見自己的小兒子像猴子一樣,直接從樓梯上躍下來時,她微微蹙起了眉頭。
教訓著說道,“又這樣下樓,小心摔個屁股開花!快,洗手吃飯了,等你去了虛海市讀書,就吃不到母親的手藝了,多吃幾碗啊!”
徐嘯傑依舊是嬉皮笑臉的,蹦蹦跳跳的跑去洗手,然後一下飛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筷子就要開吃。
他夾了一塊肉,剛要送進嘴裡,看看旁邊空著的座位,問道,“母親,老頭和大哥人呢?我去叫他們吃飯吧!”
李嬋果不其然,攔住了徐嘯傑,柔聲說道,“別管他們了,這不剛走嘛,又要出差,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我們娘倆吃”。
徐嘯傑嚼完肉,咬著筷子,“又出差了?我在樓上怎麼不知道他們下樓出去了?”
李嬋盛了一碗湯遞過來,絮絮叨叨的說著,“你玩遊戲的時候能聽到什麼?叫你吃飯有時候都叫不動,你哥也是罩著你,萬一讓你父親發現你又玩哥哥的工作裝置,估計又要讓你掉層皮……交代了幾句話就走了,也不說什麼時候回來,真是白費了我這一晚上的大作”。
徐嘯傑不以為意的喝了口湯,然後抬頭笑嘻嘻的對母親說,“是他們沒口福,我最喜歡母親做的飯菜了,這些我今天包圓了,保證不浪費母親的一片心意!”
徐嘯傑這樣嘴甜且不要臉的樣子,讓李嬋像是如釋重負般,深深的悄悄嘆了口氣。
然後笑著說,“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