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後,徐嘯傑像往常一樣,在客廳裡打遊戲打到很晚才去洗漱睡覺,要不是李嬋催促著,他能玩一晚上。
回到房間,徐嘯傑一關上門腿立刻就軟了,直接癱在了地上,不斷的深呼氣,不斷的吸氣。
但也不敢太過大聲,他衣服鞋子都沒脫,直接鑽上床把自己嚴嚴實實的裹起來,靠在床腳一直髮抖。
腦子裡全是虛幻的景象,不斷地交疊織繪,像是時間軸一般,不停地在腦海裡滾動。
極度緊張的狀態下,徐嘯傑迷迷糊糊的坐著睡著了,也是從這一晚起,他開始不斷的夢見那群可怕的小鳥。
灰紅色的羽毛,就像是已經乾枯發黑的血跡,即使是暗色也十分的刺眼,扎撓著震盪的心房,疼痛久久散不去。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很久,平日裡的他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每天跟個沒事人一樣。
他該怎麼辦,又能怎麼辦,真的不知道。
直到徐嘯傑被接到虛海市,他才暫時強迫自己忘卻這件事,但夢魘一直纏著他,慢慢耗著他的熱氣心血。
只是,這樣的逃避,畢竟只是暫時的。
……
沉默過後,徐嘯傑繼續說,“我夢裡見到的,就是這樣的雜毛小東西,看樣子是沒完全成型,只是……”
莫以塵默默地接過話題,“只是,殘次品都能找到我們了,何況是其他的”。
“所以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那,我們接下來該往哪裡跑呢?”
吳釋轉著筆,看著兩人問道。
徐嘯傑抬起頭,抿著嘴問道,“你們還打算帶著我一起啊,這群辣雞就是衝著我來的,帶著我不是累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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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以塵揉了揉手上的傷口,說,“你不是不想回去嗎,不和我們一起,你還想去哪?”
徐嘯傑閃著星星眼,感激涕零的看著莫以塵,“真的?!真是好兄弟!”
“滾,有這功夫撒潑還不如趕緊跑路,吳哥,接下來要看你的了”,莫以塵站起來,將手裡的粽子放在了徐嘯傑的手上。
吳釋卻沒有立刻搭腔,而是站起來拍了拍莫以塵的肩膀,說,“這話不對,你好像也要出點力才對吧”。
徐嘯傑把只露出頭的小粽子,拿得離自己遠遠的,使勁點頭,“對啊,剛才你是怎麼做到的,隔空取物啊?這技能不用不是浪費了嗎?我想有還沒有呢……怎麼就我還沒有啊,不公平”。
“什麼隔空取物,就是利用氣流玩的小把戲,還沒到能傷人的地步”,莫以塵伸出手,小粽子便隨之飄浮起來,慢悠悠的在三人之間徘徊。
徐嘯傑已經一掃心頭的陰霾,興致勃勃的盯著莫以塵看,表情有點不太正經。
莫以塵皺著眉頭,躲開了一點,“這麼看著我幹嘛?而且你的眼睛告訴我,你沒憋著好招”。
吳釋揚揚眉毛,問徐嘯傑,“你有什麼妙計嗎?說來聽聽”。
“嗯,也不算什麼妙計,我只是在想,能不能讓莫哥把我直接送上去,這樣我和吳哥你一起去開啟卡口,勝算是不是會更大一點呢?然後莫以塵再上來,怎麼樣,是不是兩全其美啊?”
徐嘯傑說得好像很容易似的,莫以塵白了他一眼,有些吃力的嘆了口氣,“送你上去?你多重心裡沒點數嗎?當我現在有多麼厲害似的,送你上西天還差不多”。
說完,莫以塵將小粽子一甩,直接丟到了徐嘯傑懷裡,然後扭頭走向了卡口的方向。
徐嘯傑像是拿了塊燙手山芋,胡亂撥弄著手裡的東西,喊道,“莫以塵你個混蛋!快拿走啊!吳哥救命啊!哎,別走啊!我錯了嘛!”
吳釋眯著眼睛笑得開心,擺擺手,跟上了莫以塵的背影,把徐嘯傑無情的丟在了最後面。
等徐嘯傑笨手笨腳的跟上來,莫以塵和吳釋已經在草叢裡觀察好一會了,卡口沒有多少人把守,應該都被調到城裡巡邏了。
這是個好機會,只要弄掉檢測器,搞定那個守衛兵就行了。
說動手就動手,時間不等人,要是錯過這個機會,再想上去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夜幕深深初降臨,趁著夕陽西下,光線昏暗,一鼓作氣,燒燬儀器,打暈守衛,開啟卡口開關,到此為止都是十分的順利。
徐嘯傑用兩根手指提溜著小粽子,此時小粽子還活泛得很,一直轉著腦袋流著口水。
看徐嘯傑這麼難堪,莫以塵不知是出於什麼好心,主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