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最後一把琴還完好無損,它既沒有泡水,琴線也是結實的腸線,不像鋼弦會生鏽。”
“我不知道怎樣描述這段故事,或許在結尾的時候,我可以將它編成一首歌?傑森·梅根先生?”
“我與無名氏的戰士,還有您一起並肩作戰,與魔鬼賭鬥,和獄界怪獸對峙,哪怕什麼都做不了,我可以躲在你們身後,為你們加油鼓勁。”
話音未落,天上就飄起細雨。
呱呱船長變了臉色,連忙把寶貝樂器藏進收納盒裡。雨水灌進橙汁瓶子中,使這苦澀的濃縮果汁漸漸變得甜膩,變得不那麼酸辣嗆喉。
......
......
[Part②·魔鬼理解不了的]
這個時候,弗拉薇婭冒雨走到甲板來。她一瘸一拐的,開裂的尾椎沒那麼容易癒合,摔斷的腿腳經過粉碎重構,疼痛使她愈發清醒。
“我錯過什麼了?”弗拉薇婭問道。
傑森打起精神:“你需要休息。”
弗拉薇婭則是提著邋里邋遢的裙子,任由雨水沖刷著這件精貴的洋裝,靠在甲板欄杆邊,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
“有客人來了,我得出來見客。”
授血怪物對同類的氣息識別非常敏銳,沒有佩戴青金石的傑森根本就感覺不到灘頭一側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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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著弗拉薇婭的手勢方向,傑森定睛看去——歌莉婭·塞巴斯蒂安帶著杜蘭一起,找到了思鄉號。
“這婆娘就是永生者安排在東馬港的地頭蛇?”傑森問道。
弗拉薇婭應道:“對。”
傑森:“準備戰鬥...”
弗拉薇婭:“先聽聽她要說什麼吧,青金大人,杜蘭還在她身邊。”
一分鐘之後,歌莉婭大搖大擺的從繩梯爬上甲板,帶著杜蘭女士來到眾人面前。
“看來事態超出了我的預料,弗雷特·凱撒是個不守規矩的土匪強盜,和他的父親一樣,都是無恥敗類。”
弗拉薇婭沒有接話,反倒是盯著好姐妹杜蘭。
杜蘭女士也是一副危襟正坐的模樣,依靠著欄杆冒雨坐在甲板邊,沒有歌莉婭的同意,她就不敢說話。
“昨天晚上我好像錯過了一場好戲。”歌莉婭居高臨下,站在傑森面前,與弗拉薇婭問道:“原本您幾位要入住龍舌蘭日出酒店,和哭將軍一起,準備今天的賭約?對麼?”
弗拉薇婭嗤笑道;“別談什麼賭約了。你的心肝寶貝已經讓弗雷特抓走了。”
面對茜茜女王的嘲笑,歌莉婭反倒是驚訝多於憤怒。
“你居然敢以這副口吻和我說話?”
弗拉薇婭直言道:“有什麼不敢的?永生者?這場雨也是你安排的吧?我和杜蘭的羽蛇聖血不怕陽光,你卻要躲在雨雲的庇護下才敢和我們見面。”
“昨天夜裡我去賣糖,你和你的小管家跟了一路,還有那場莫名其妙的冰雹,把咱們幾個逼進弗雷特的酒店裡——這都是你安排好的。”
“杜蘭!”
弗拉薇婭大聲喊道,好似吃醋爭寵。
“坐到我身邊來!”
杜蘭女士渾身一顫,默默坐回愛人身側。
氣氛變得尷尬,歌莉婭原本想帶著人質來談條件——
——步流星已經變成弗雷特的階下囚,如何收入藏品櫃那只是價錢的問題。
至於弗拉薇婭這件寶物,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給杜蘭女士講清楚,講明白,讓小兄弟會的舊部看看無名氏的戰士是如何吃癟,如何落敗——自然有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可是她沒想到弗拉薇婭的態度會如此強硬。
傑森·梅根像一頭鬥敗的公雞,可是這個倔強的姑娘卻不屈不撓不肯低頭。
要她在命契上心甘情願的簽字才有意思呀!要他們完完全全俯首稱臣,這場遊戲才有玩下去的價值呀!
“為什麼不肯投降?”歌莉婭耐著性子,態度悠閒隨口問道:“都輪不到我親自動手,我養的狗就能把你們撕成碎片——是我招待不周麼?是我對你們不夠好?”
“要是放在別人的地盤,落到不懂禮數的光之翼手上,你們這幾條肉狗就只能變成四菜一湯。”
於此同時,從歌莉婭的唇齒之間吐出一顆骰子。
強大的靈能潮汐湧現出來,可是弗拉薇婭不避不讓。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憐憫,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