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
過了這麼多年,傑森依然認為自己很弱小,沒辦法融入無名氏的隊伍裡。
他總是掉隊,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在攻堅流程裡鬧笑話,別說開槍作戰,哪怕是投彈兵的工作都輪不到他。
至於領袖角色?撐起旗幟的人?
傑森更是想都沒有想過,起初BOSS要求傑森接下這個救援任務時,他還以為這會是一份相對輕鬆的工作——畢竟香巴拉的秋收行動裡,第一批戰士名單沒有他。
“那就喝點橙汁兒?”呱呱船長把瓶子遞過去。
傑森猶豫再三,終於接走了這份見面禮,哪怕是接受呱呱船長的好意——他依然在思考,沒辦法讓大腦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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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澀的果汁淌過舌尖,灌進喉口時就開始發苦。
他一下子清醒過來,開口罵道。
“這究竟是什麼庸人憨貨才會做出這麼糟糕的飲品?哭將軍在俱樂部閉著眼睛選三樣糖水加上馬尿兌出來的玩意都比它好喝!”
“它來自我的老家!來自尤里卡!”聽見傑森的批評,呱呱不怒反笑:“是敏斯特果園的臍橙送去工廠,由一群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用機器打出來的流水線商品!當然難喝了!哈哈哈哈哈!呱呱呱呱呱!”
“不過呢!”
呱呱湊到傑森身邊,低聲議論著。
“能省下治療敗血症的費用。能在無聊的旅途中兌一些煤灰味道濃厚的劣質威士忌,它可以化腐朽為神奇——總有一天它會慢慢變好。”
“它會越來越好喝,因為傑森·梅根和無名氏的英雄們又一次來到尤里卡火山城。”
“上一回是七年之前,敏斯特果園裡的農產品還是被子植物門雙葉植物綱罌粟屬的高價值經濟作物。”
“呱呱呱呱呱呱!~”
癩蛤蟆嘴裡傳出奇特且洪亮的笑聲。
“為什麼難化哀容?我的英雄?”
經過連番惡戰,傑森幾乎要被壓力摧毀,他愁雲滿面難以控制自己的負面情緒——
——他是個藍石人,有許多藍石人都是這樣,被自己的大腦擊敗了。
吟遊詩人呱呱船長的激勵行為像是連續投了幾個大失敗,沒能讓傑森·梅根重振旗鼓。
悲傷和失望像是一種瘟疫,它使呱呱船長洩氣,同樣愁眉苦臉的望著這艘大船。
“從繩梯爬上船員室的時候,我去看了一眼船艙和龍骨,思鄉號好像開不回去了。”
“它只能跟我到這裡,傑森先生,我只是個小人物,和籍籍無名的大多數一樣,夢想著有一艘屬於自己的船,這個夢想不斷的實現,不斷的破滅——在這洶湧艱險的大海里起起伏伏。”
“自從告別老船長單幹以後,厄運就一直圍繞在我們這些香巴拉的跑船人身上。”
“我的第一條船撞上了一頭海怪,它就像白鯨和魷魚的混種怪獸,它強壯的頭足觸鬚啃下這艘老古董的三條桅杆,帶走十二條人命和我最喜歡的邋遢女士。”
“順便一提,邋遢女士是隻貓,它一直在艙底抓老鼠,是個盡職盡責的好夥伴。”
“我的第二條船在亞丁灣和米特蘭人做生意時被劫走了,用不合理卻合法的手段引渡到泰拉福特灣,變成了當地一位子爵的私人財產,我差那麼一點就賣身為奴,在監獄裡,我把一條湯勺塞進了伊森大副的屁眼裡,靠它來撬鎖逃獄。”
“我們成功了,跟著泰拉福特的漁船,躲在螃蟹網兜裡邊,是大難不死活罪難逃,溜回亞丁灣又輾轉大半年的水路,終於失魂落魄的回到尤里卡。”
“我比較走運,只是被螃蟹鉗得遍體鱗傷,可是伊森大副實在倒黴——他殼類海鮮過敏,結果這輩子嘴巴都是個歪的,萬靈藥都治不好這種創傷。”
傑森突然笑出聲:“我難以想象...”
“我的第三條船,為了圖個吉利,要給它起名叫思鄉號。”呱呱船長這麼說著,就開始抹眼淚:“仙台港和尤里卡的海上絲綢之路讓我的船員們來了又走,走了又來——有掙到大錢的小工遇見合適的主顧,就跟著大富豪去做銷售工作。”
“也有在海的另一邊找到一生至愛成家立業的男子漢。”
“它最後跟著無名氏一起,留在東馬港的淺灘。我還和仙台幫忙卸貨的兄弟們說,只是往東馬方向轉悠幾圈,或許過兩天就會回去。”
“弗拉薇婭小姐砸壞了我兩把琴,萬幸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