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盯著俞東池看。
俞東池總算檢查完車子,他停下腳好笑的看著九謙。
好吧,其實他能理解九謙這樣的語無倫次的混亂態度。
他說:“別想太多了,先祖籍道只是說,你們不許踏上九州,並沒有說你們不可以立國,人是個奇怪動物,他們喜歡誇大,誇張的去臆想一些有的沒的事情。我們從來沒有阻止過你們的任何行為,用你的腦子想一下,思考一下,至於我家那些親戚……”
說到這裡,俞東池的腦海裡忽然泛起那些厚厚的,大筆的出入賬單。
他無奈又譏諷的笑著搖頭說:“他們~他們從來不重要。”
九謙原地思考,最後他恍然大悟,接著淚流滿面,他說,他大聲說:“是啊,他們從未說過啊。”
沒有一位李氏說過,姓九的人家不可以立國的,所以這一代一代的人?他們為什麼要顛沛流離,為什麼要代代哀怨呢?
故鄉,早就成了回不去的地方了啊。
一層沒有人敢捅破的窗戶紙終於被人戳穿了。
俞東池沒有看向身後,他走到石臺面前,仰頭看著一直沉默的江鴿子。江鴿子沒看他,就默默的看著不遠處的神殿。
這是巴黎聖母院啊。
清晨的光線打在他的臉上,使得他的氣質輕柔又不羈,熾熱而又深情。
俞東池痴迷的看著,一直看到江鴿子總算收回目光,對他笑:“完事兒了。”
“是,一切準備就緒。”
“那~走吧。”
“好。”
他們一起上了車,江鴿子駕駛,俞東池就坐在他的身邊,陳潤平跟江吃飯坐在後座。
九謙有很多話想跟俞東池交流,然而他到底沒有因為激動,做出更多的事情干擾到恩人的行動,是,此時此刻,他已經在內心將俞東池歸納到再生恩人的檔次了。
那輛車慢慢前行,最後終於消失在眾人視線。
而在這個期間,九謙態度謙卑,深深鞠躬,即便那兩人已經不見,他也不想直起他的腰。
“頭兒,他們~他們走遠了。”
不知道誰在九謙身邊嘀咕了一句。
九謙抬起身體,忽想到什麼,他對身邊的人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你說?人在什麼情況下不會眨眼?”
他的屬下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總把頭問這話到底有什麼意義?
“您~您說什麼啊?”
“沒有什麼,那些不重要,是,不重要!”
他轉身沒命的狂奔起來,一邊跑,他還一邊撕心裂肺的大喊:“啊啊啊啊啊啊啊……!!”
越野車賓士在沒有路的曠野上,地面顛簸,然而科技給予了這輛車最好的減震裝置,他們的身體還算平穩。
陳潤平猶如雕像的看向前方,眼睛一眨不眨,他的思想活躍有著各種各樣的想法。
而他的眼睛裡,卻是熟悉又陌生的佛偈艾利景色。
他已經看過無數次了,甚至無數次,他都狂妄的想過自己是主導這塊土地的支配者。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什麼時候開始他有了他是支配者的想法呢?
好像是很小很小的時候了,他隱約記著~在還沒有桌面高的時候,有一天清晨母親有些激動的掀了他的被子,他被父母輪著高高舉起,他們神情激動,好像在大聲說著什麼~至於說什麼?他已經忘記了。
他就記得他哭了,哭的撕心裂肺的。
後來,父母給他買了新衣服,他穿的就像個王子?
怎麼會有王子這樣的記憶呢?好像是母親是這樣誇獎他的。
從故鄉出發,他們換乘了很多次,一路上父母對他好極了?他要什麼,他們就給他什麼。
那之後他們~消失了,主人告訴他,他們死了,可是現在想起來好像卻不是這樣的。
他記的,他被人牽著手,走過一條昂長的,鋪著厚實地毯的道路,那條道路有著溫暖的黃色光線,道路並不寬闊,路兩邊的桌子腿兒都鑲嵌了紅色的寶石。
那些在外面世界被賣到一克拉幾萬貫,甚至幾十萬貫的好東西,在那個地方到處都是。
父親拉著他的手,他的手掌很大,很熱,手裡全是汗,後來他嫌棄他走得慢,就抱起他。
再後來記憶就模糊了,好像是他讓他親吻一個人的鞋面,那是主人的鞋面。
然後~父親就帶著一個大皮箱走了~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