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沒有雨的日子,那兒是我們重要的食物來源,以後~那邊會是世界上最好的釣魚愛好者聚集點,每年九月,十月,會有大量的魚群從海岸線遊過,還有~那邊的沙子綿軟細膩,應該是全世界最好的。”
俞東池捆好繩子,扭臉笑著對他說:“旅遊生意確實是個長久買賣,這一點我很有經驗,相信我!花些力氣打造個旅遊景點可以惠及子孫百代,這個我有足夠的經驗,你可以,哦,你可以派人去鴿子老家看一下,那邊經營的還不錯。”
這是允許自己在佛偈艾利繼續經營下去了?九謙聞言呆愣,他是沒想到道路走到盡頭,一個姓李的人對他說這樣的話。
他有些精神恍惚,身體微晃了一下後問:“您的意思?是?”
俞東池繞過車頭,很隨意的拍了他的肩膀兩下說:“恩,地方不要大,順著海岸線幾公里就好,最好不要超過二十里的範圍,趁著大家注意力還在那些神蹟上,你們隨便插個旗,立個國~其實也無所謂的,我想他們的手伸不到這兒……地方小點,也沒人跟你們計較,就是不要纏繞在佛偈艾利內鬥上。相信我,人類在確定安全之後,最喜歡的行為就是內鬥,這個跟動物族群選頭王是沒有去別的。”
九謙鼻腔一酸,忽就眼眶微溼起來,姓九的找一塊棲息地真的是太難了,太難了。
他們迫切希望有人可以承認自己,迫切希望重歸國際法的庇護,能老有所依,死有埋葬之地。
然而,他的祖父,曾祖,曾曾曾祖都沒有做到。
耳邊傳來輕微的鼻翼抽動聲,俞東池扭臉,接著驚訝的眨巴下眼睛說:“哭了?”
九謙用袖子抹了一下眼睛,搖頭:“恩!是,是的陛下我哭了!我們~等這一天太久了,真的太久了!不過,您確定可以麼?真是難以置信~我要立刻把這個好訊息告訴我的父親,還有我的母親,我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他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量俞東池,他害怕這一切只是個玩笑。
“真的可以麼?”
他又確定了一次。
隨便插一個旗,大喊一聲這塊土地是我們的其實只出現在小說故事裡。一個國家的建立需要很多手續,尤其是每年的國際議會,需要三十個國家的選票才能擁有建國的權利。
俞東池態度輕慢又譏諷,他無所謂的說:“啊,確定!相信我,在這個時代建立一個新的國家,沒有人比我更有經驗~你知道北燕也不過是剛剛建立的,這世上總少不了窮的要當褲子的破落戶,找他們就可以了。”
九謙步步緊跟,態度急切,並磕磕巴巴的說:“不,不!那~那些我倒是不擔心,我~我只是擔心九州方面的態度……您的那些親人?他們允許麼?”
固定的土地沒有多少,蓋爾的漂流島卻到處都是,雖然多災多難魔魘遍地,然而仔細尋找安全的漂流島也總是有的。
九謙他們不缺錢,也有國際上大批的同情者,他們在意的亦不過是九州方面的態度罷了,畢竟全世界看東大陸眼色吃飯的。
俞東池腳步停頓,忽然一伸手摟住了九謙的脖子,他從野戰服的褲子口袋拿出一個小型相機,舉高之後鏡頭對著九謙說:“笑一下。”
九謙下意識的笑。
隨著咔嚓一聲脆響,俞東池把相機丟到他手裡後,繼續圍著他的車子轉圈去了。
九謙雙手捧著相機,如捧著一個珍寶。
他想好了,一會這些人走了,他要立刻召集惠善會有攝影經驗的信眾,他們要好好的,小心再小心的將這張照片洗出來,並供在神臺之上。
不不~要掛滿九姓人家的正堂。
洗出來之後,他們就可以拿著這張相片遊說各國了,您看九州的北燕皇帝跟我們是好朋友的,他都不反對我們立國。
所以這不是一張隨便的相片,這就是一個態度啊。
他的心裡已經雜亂成一團亂麻,步步緊跟,說了很多話,一些發自內心的真誠話。
“陛下~我昨夜很晚才睡,其實,其實~我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我的意思是~為什麼我們不能合作呢?在我們認識更早的時間裡,其實我們一直帶著我們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偏執跟敵意,即便祖先的戰爭已經成為歷史,離我們已經太遠,他們所經歷的一切我們只是聽說,不應該這樣的~對麼?不應該這樣,我們說著同樣的語種,使用的同樣的文字,我覺著這樣是不正確的,您說呢?您的那些親人?他們不會反對~的吧?”
他眼睛裡泛著熱烈的,一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