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戀著葉權給她的那些溫情,她捨不得他走,她也不覺得自己行為丟人,她從來都是一個自我隨性的人。即使人們的眼光總是鄙夷的,但她還是勇敢的表達著,她不夠圓滑但她是最真實的。
臨到分手的那一刻,一個關口就要把兩人分隔在地球的兩端,在人流裡,在人們注視的目光下,葉權把憾生擁進懷裡,他們用力的擁抱對方,葉權在憾生的耳邊說:“憾生,跟哥走吧。”
憾生的心裡湧上瞬間的衝動,那一刻她真的就想隨著葉權走了,但下一秒鐘,兩個相擁的人,被關口一內一外的兩個男人分別抓著他們的肩膀硬把他們扯開了。
被扯開後的兩人,葉權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憾生眼裡閃動著淚光,葉權一邊倒退著走一邊對著憾生說:“憾生,我喜歡你,憾生,再見。”他沒有出聲,用的唇語,靜默的無聲的,憾生看懂了,她的心臟再次被一種鈍痛襲擊。
葉權一直倒退著微笑著,漸漸就要消失的葉權,憾生的眼前出現第一次見到他時的場景,葉權站在瓢潑的大雨裡,筆挺的身姿,英俊的面容,狡猾的微笑,他說:“小姐,你好我走到這裡正好趕上大雨,不知可否冒昧的借您的房子避雨?”當時他們不認識,當時她覺得他有些不正常。憾生的眼淚忽然就噴薄而出。
第二十四章
葉權走了,在一個憾生措不及防的清晨,葉權這種有意或者無意的做法,留給憾生的是巨大的失落感,以及需要長時間來癒合的惆悵。
憾生坐佟夜輝的車回到島上,兩人一路無話,到了狹窄的巷子裡,車子開不進去,兩人下車一前一後的走到房門口,憾生推開院門,空蕩蕩的院子,如很久之前的寂寞,那時候心裡總是很平靜,今時今日卻忽然不能忍受。 憾生轉身從口袋裡掏出昨日葉權給她的房租合同連同支票一起遞給佟夜輝:“你走吧。”她冷淡的說。
佟夜輝矗立不動,他搖頭:“我不走。”
憾生聚不起心力來和他戰鬥,她黯沉著目光說:“我們是不死不休的局。”
佟夜輝目光平靜的如一潭湖水,他點頭:“我知道,我陪著你,這回我不逃跑了,會一直守著你。”
憾生的心情惡劣到極點,她邁步入屋,屁股從她推開門就嚎叫著撲到門口,她也不管了,直直的走上二樓回了房間。
佟夜輝目送著憾生離開,彎腰抱起胖狗,摸摸它的鼻子,逗弄著糾了一下它的尾巴,胖狗好奇的看著他,他朝它笑笑說:“走吧,給你弄點吃的去。”
佟夜輝從餐廳裡找出狗糧餵了屁股,樓上的憾生毫無動靜,他在房子裡自由的行走,微笑的看著胖狗吃東西,屁股是個會看臉色的,知道佟夜輝是個好相與的,馬上就狗腿著跟他黏糊上了
憾生回房就悶頭大睡,她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可沒想到會一覺睡到肚子餓醒。
憾生睡醒已經是正午過了一點,她忽然想起屁股,下樓去找,屁股在廚房門口,腦袋埋在它的專用飯盆裡大吃,聽見憾生的腳步聲也就是腦袋往她那邊側頭一下。
廚房裡傳出陣陣不太有節奏的切菜聲,憾生走到廚房門口,佟夜輝的一個背影,他正在切菜,專注的神態,笨拙的動作,看得出不太熟練,憾生倚在門框上看了他很久帶著久遠的記憶,心情複雜,她忽然開口說:“你會做飯了?”
佟夜輝的切菜的動作猛的一頓,他轉過身,臉上一點點的羞愧的笑容:“還不會,但我很快會學會的。”
憾生皺眉望著他,複雜而難過的神情,曾經的這個人在她的面前是多麼的高高在上。
佟夜輝看著憾生道:“我看見冰箱裡有一盆煮熟的拌飯,想著應該是狗糧,所以剛剛熱給它吃了。”
憾生沒吭聲,轉身走了,佟夜輝朝著她的背影提高音量說:“憾生,別又睡了,一會我叫你吃飯。”憾生腳步不停沒有回頭。
憾生知道佟夜輝是個特別聰明的人,只要他想學的東西,上手都會比一般人要快,一頓飯雖然賣相不佳,口味倒是也還過得去,至少在正常可以入口的範圍內。
他們的飯桌依然擺在迴廊下,憾生胃口不佳,挑挑揀揀的吃的無精打采,她不看佟夜輝,佟夜輝卻緊緊的盯著她。
“你先忍耐一兩次,以後我會做好的。”佟夜輝帶著歉意的語調,輕聲說。
憾生抬眼望他,她的眼神有點無奈,也有點厭煩:“你說你這又是何必?”
佟夜輝睡下眼皮:“憾生,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我找不到別的能夠接近你的方法。
憾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