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還伸不到國內來。還有我也可以告訴你,我可以用盡一切手段讓她回頭,我可以斷了她所有的生活來源,讓她無處安身,走投無路,人可以在命運面前不低頭,但是一定會對生活妥協。”
葉權忽然就笑了,“人可以在命運面前不低頭,但是一定會對生活妥協。”他自嘲的無奈的笑著重複著這句話,然後他不再看佟夜輝,彎腰開始收拾漁具,顯然是不想再繼續談話了。
佟夜輝也站起身,他望著葉權的背影妥協安撫的語氣:“葉權,你以後會戀愛,結婚,會有自己的生活,你有你既定的生命軌跡要走,而憾生只能是你生命裡的過客,你覺得她很特別,但你不能真正插入她的內心,而她也不想進入你的生活,這些是無論你擁用多麼大的恆心都跨越不了的。”
葉權收拾完東西直起身,他面對著佟夜輝道:“佟夜輝,你這人身上擁有一種勇敢的野心,和執著的氣魄,身為男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我有些理解你,但是我還是非常非常的討厭你。”說完他轉身留給佟夜輝一個背影,直直的走了出去。
佟夜輝在他身後輕輕笑了一下,他忽然朝著要走遠的葉權大聲的喊道:“葉權,幫我住進憾生的房子裡吧,就當是幫幫憾生。”
葉權猛然回頭,他眯著眼望著佟夜輝站立的方向,他慢慢的把右手握拳舉到胸前,稍一停頓,然後忽然堅定的豎起中指,最後,他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的豁然轉身走遠了。
日子在沒有壓力的情況下,忽忽的往前走著,憾生窩在自己的房子裡不怎麼出門,她和葉臻不怎麼再打交道,屁股在持續的餐後散步的折磨下似乎是瘦了一些,莎莎最近不來了,那一對熟男熟女的露水姻緣似乎散去了激情,葉權還是老樣子,他似乎經常開開心心的,帶給憾生一種愉快的心情,但憾生轉過身去的時候也會感覺到他投注在自己身上寂寞目光,憾生能感覺到她和葉權的緣分也要盡了。
半個月後的一天,例行的午休時間,葉權躺在憾生的身邊,摸摸索索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遞給憾生,臉上是極不情願的表情,他嘟嘟囔囔的說:“那個,憾生,我給你找了個房客,他出的價錢很高,那個,回來我們要是走了,你不也是寂寞嗎?我就做主給你答應了。”
葉權遞過去的是一紙房租合同,裡面還夾著一張支票,憾生看見支票上佟夜輝的名字,什麼也沒說,把紙張連同支票疊好,揣進了褲子口袋裡。 憾生知道葉權是要走了,她把頭靠向葉權的肩頭:“葉權,最近我老是肚子疼吶。”忽然冒出來的一句不著邊際的話,婉轉的話語,挽留的語氣。葉權明白。
他們都知道,其實他們是誰也留不住誰的,憾生這種婉轉的挽留只是片刻的惆悵的心情罷了。
葉權低低緩緩的說:“憾生,別太跟自己倔知道嗎?以後要是覺得實在憋屈了,就給哥打電話。”
憾生把頭扭到一邊,淚水充盈上她的眼眶,她這一生沒有人這樣囑咐過她,只是片刻間她眨掉眼裡的淚水,轉回來,嗤笑一聲:“你是我的騎士嗎?”
“我想做你的王子。”葉權低沉的寂寞的語氣。憾生再無聲息。
第二日清晨,憾生被窗外的鳥鳴聲吵醒,樓下傳來來回上下樓的走動聲,院門開開合合的聲音,悶悶的吵雜聲透過門板傳過來,憾生起床,換下睡衣走出房門,她站在樓上望向自家的院子,兩個打扮像是公司職員的年輕人正往外搬著一些檔案和辦公用具,葉臻住進來後這些東西也是被人陸陸續續的送進來了。
葉權從院門外走進來,和樓上站著的憾生目光對在一處,他們沉默的對視良久,憾生幽靜深邃的目光下,葉權艱澀的開口:“憾生,我們要走了哦。”
憾生看著他沒有說話,葉權又說:“對了,你的新房客也來了,他今天就會住進來。”
佟夜輝像是應景一樣,正好從院門裡走進來,出現在葉權的身後。
佟夜輝仰頭望向憾生,三人在一條直線上,憾生看著葉權,伸到欄杆外面的手臂忽然垂了下去,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失落了一樣東西,但具體是什麼她又想不明白,所以也無從找起,只留下一片巨大的失落感和茫然的心情。
憾生送葉權他們去機場,佟夜輝不用人招呼自己也跟著他們的車去了,一路上憾生拉著葉權的一個衣角,到了機場也不鬆手,她像個孩子一樣傻氣執著的行為沒有人笑話她,包括葉臻在內都用一種憐惜包容的目光看著她。
葉權一路也沒有說話,始終微笑的看著憾生,眼神溫暖,憾生專注的看著他的笑臉,一遍一遍的要印在心裡,她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