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的憤怒,她很想說:你接不接近我,你想幹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但她出口的那一刻還是忍住了,因為她知道她和他說不通,這人自私是他的本性,他本能的慾望支配著他所有的行為方式,而且他從來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能伸能屈,又有絕對的恆心和毅力。你休想透過你的語言改變他的思維方式。
憾生扭頭看向院子裡,門口傳來“啪嗒”一聲,她看過去,一朵開敗了的廣玉蘭落在地面上,巨大的花朵開到極致殘敗了,落下枝頭,秋天來了,葉權走了,在這個陽光格外豔麗的盛夏裡,他為她帶來了生命中唯一的溫暖,然後又匆匆的離去,他曾經給了她多少溫暖就留給她多少的惆悵。
憾生最後一點胃口也盡失,眼前所有的景緻都讓她心裡空落落的,她失落的拋下筷子,無聲的起身扭頭離開了。
佟夜輝看著桌面上的碗碟,半垂下眼簾,半晌後他扭頭看向旁邊唯一的活物,屁股腦袋搭在兩隻前爪上趴在那裡迷茫的看著他,佟夜輝對它笑笑,一點點寂寞苦澀的笑容。
一個下午憾生在房間裡沒有出來,兩人在晚餐的交集依然是不鹹不淡的,憾生不想說話,佟夜輝也是無語,這房子裡又恢復了三個月前的沉寂。
吃過晚飯,憾生照樣躲回房間裡,佟夜輝收拾了衛生,從廚房出來,看了看樓上憾生緊閉的房門,轉身抱起胖狗出門散步去了,他以前守在這房子外面的時候,他無數次的看見葉權和憾生帶著胖狗散步,他希望延續這種行為,他有足夠的耐心和時間來等待憾生的參與進來,他曾經妒忌著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