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以後?”
鍾鎮國一驚,不自覺地看向了姚芳,然後又迅速地轉過臉去。
“沒有。”
姚芳抓緊了手裡的玻璃杯,在心裡說了幾千次冷靜之後,才沒讓自己將杯子砸出去。
是不是處男都比較難搞!
杯子一放。姚芳雙手抱胸,撇過臉不看鐘鎮國,滿不在乎地靠在沙發上。道:“我爸媽怕我回去受欺負,同意我辭職。說以後給我點本錢做小生意。你覺得哪個好。”
鍾鎮國終於抬起頭,帶著點認真又有點詫異地看向姚芳。良久,低下頭道:“好好的老師不做,做什麼生意。那麼多年的書,豈不是白讀了!”
“你那麼大個人,人家說欺負就欺負你啊,那你不白活了。”
姚芳起身,“咻”的一聲向門外走去。
鍾鎮國也發現自己說得有些過分,想起身去拉姚芳。
但不能啊!
男女授受不親,怎麼能順順便便拉女孩子的手!
他們還什麼關係都不是!
就因為那一瞬間的猶豫,鍾鎮國沒有追出去。
然後現在追悔莫及。
整整兩個星期,姚芳再沒有出現過。
每次下班他都故意拖到天亮了才回去,然後裝作沒事人一樣踩著家裡破舊的女裝腳踏車繞道經過舊街,但沒有見到過姚芳。
唯獨有一次,見到了姚芳的爸爸出門到垃圾,嚇了鍾鎮國一跳。猛地踩著車子快速經過,十米之外,忽然又猛地一抓剎車,硬著頭皮退了回來。
“叔早!”
“哎呀,是…小鐘啊。你早啊!”姚國章還記得面前這個,那晚在醫院幫他們打理事情的小夥子,但因為那時候心緒難寧,沒記得他的名字。
鍾鎮國摸摸腦袋,僵硬地問道:“姚芳…在家嗎?”
忽然發現自己問得有些直白,趕緊又加了一句,“她身體好了吧?”
神經大條的姚國章根本沒發現鍾鎮國的心虛與突兀的轉折,只當是一個相熟的人對姚芳的關心,呵呵地笑著:“好了,早好了!現在乖得很,前段時間就回學校去上課去了。”
聽到姚芳回學校上課,鍾鎮國心中莫名地湧起一陣失落。覺得姚芳回到學校,他們的距離就被拉遠了許多。
心又靜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他不停地告訴自己,一切只不過是自己想多了。
可每每就在你要放下的時候,那將息的火苗忽然又被人加了一把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