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怕了!我說到做到。”
李承坤苦笑,是不是所有被愛的人都這麼歇斯底里,有恃無恐。
在桌上掐滅煙,李承坤低笑道:“我可以以一個男人的立場告訴你。如果一個男人願意自己忍辱負重也不願褻瀆你,為難你,那他一定設想過你們一起的未來。”
“他的初衷是想好好珍惜你,愛護你。只是他不會說,因為他對感情的笨拙,更因為他男人的面子。”
說得姚芳一愣。
李承坤拿過姚芳面前的小半瓶酒,全都倒到了自己的杯子裡。
“自從你進了詠月人間,鍾鎮國就沒有休息過。天天和人換著班守你,生怕你幹出自己以後會後悔的事。”
“也許,你不該得寸進尺,把他逼到這份上。”
姚芳眨眨眼,轉過頭躲避李承坤的眼神,難得地紅了臉。
“以我男人的觀點,他是個不錯的男人,或者說男孩子!他只有十九歲,比你我還小,感情純真。”
姚芳臉色更紅了。
哼,誰知道他還是處男!要是知道,她也不會這樣說了。
天天在街上混來混去,不是電影院就是歌廳舞廳,她還以為他早**了呢。
真沒用!
李承坤無奈。
這姚芳居然一點不服軟,只能直白一點:“找機會哄哄人家,他也有自己的不開心。從小爸媽就離婚了,他爸爸一直都對他不理不睬,前幾年更是一不下心喝酒還醉死了。他一直是爺爺奶奶養大的,沒學壞,真的挺不容易的。”
“當然,可能在你眼裡我們已經夠壞的了。”李承坤苦笑。
姚芳又哼了一聲,佯裝嫌惡地撇了李承坤一眼。抓起李承坤面前的杯子猛灌了一口,氣哼哼地走出了門。
在門口看見臉上掛著落寞,直挺挺地像棵痴呆的樹一樣站著的鐘鎮國,又哼了一聲。
走下門口的幾級階梯,聲音不大不小地罵了一句:“啞巴!”
鍾鎮國聽到了,但還是面無表情直愣愣地站著。發現姚芳沒有叫車,便對那邊的姚家樹說道:“大半夜的也不去送送你妹?”
姚家樹剛想說:我要工作呢。這就聽見身後的李承坤說“去吧!”
姚家樹“誒誒誒”地走下階梯,追著姚芳的背影去了。
鍾鎮國因為剛才被姚芳數落丟了面子,這會兒還有點不好意思。於是,轉身避開了李承坤的視線。
李承坤哼笑。
一個星期不見,姚芳居然瘦了一點。今天沒有化妝,穿了件連衣長裙,形象得體了許多。
才到門口,果然就看見了守門的姚家樹和鍾鎮國。
一轉臉,姚芳負氣似的從鍾鎮國的身上轉開眼神,緊閉著的倔強的嘴唇似乎也無聲地發出了一個:哼。
鍾鎮國也轉開了自己的臉,剩下姚家樹不明所以,嚷著:“你一個女孩子家家,老往這裡跑什麼!錢多了是不是!”
姚芳撇了他一眼,抬腳就往前走,身後只留下一陣風。
在沙發坐了大半小時了,除了兩個垃圾男人,誰也沒有給她關注。
恨恨地扯著桌上一卷紙巾,姚芳真想去掐死門口的鐘鎮國。
三更半夜去放火的時候那麼積極,現在是死了嗎!
那晚不就多說了幾句嗎!
怎麼,一個大男人連這幾句話都受不了了?
哼。
真沒用!
將紙巾一扔,姚芳氣呼呼地走到門口,“喂,李承坤找你!”
“找誰?”
姚家樹還以為姚芳是給自己傳話的呢,急迫地出口追問。
“不是找你,你激動什麼!一天到晚嬉笑著個臉,李承坤喜歡你才怪呢!”
“滾!有空回家睡覺去,在這添什麼亂!”
對於姚家樹,姚芳完全無視。又喊了一句:“你聾了?李承坤在裡面找你!”
鍾鎮國抬頭看了姚芳的臉兩秒,然後抬腳跟著她走進了門。
姚芳剛坐下,正準備給鍾鎮國倒杯水。鍾鎮國便像迫不及待地說:“有事說吧,上班呢!”
“啪!”姚芳將手裡的小水壺往桌上重重一放,雙眼冒著火苗地向鍾鎮國瞪過去。
鍾鎮國自顧自地低下頭點菸,完全不理會即將爆發的姚芳。
緩了一分鐘,姚芳又拿起水壺繼續倒水。水壺一放下,自己拿起水杯把自己到的水毫不猶豫地喝了。
“聽說你想過我